黃昏。斜陽。古道。
一座簡陋的古亭中,一個青澀的少年望著山下蒼勁的古樹,滿麵愁容。
少年叫做士幹,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標準21世紀上進好青年。年僅21歲,卻憑著一口伶俐的口才和聰明的頭腦,成為一名出色的獵頭,而且連拿4個月的業績第一。
然而天降不幸,就在一次午睡後,待士幹再睜眼時,腦子裏已經多了一個人的記憶。
說起來這個人也挺倒黴的,在偷溜出去釣魚時,被一隻猛獸所傷。但萬幸被一個路過的壯士所救下,堪堪留得一命。
雖說其父親花重金請醫者將其醫好,但他們卻不知道,這具身體已經換人了。
經過幾天的了解,具體情況也明白了過來。自己所穿越的人叫做士幹,是交趾郡太守士燮的四子。其上有三個哥哥,分別是大哥士廞,二哥士袛,和三哥士徽。其下下還有一個弟弟叫士頌。
如今已是189年,按三國的時間來說應該是東漢中平6年。如果是《三國演義》中的三國,今年應該有一件大事要發生,就是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
“這操蛋的世界!要不去中原找曹老板投誠?”士幹如是想著。雖說不怎麼喜歡曆史,但年輕時也多多少少讀過幾遍《三國演義》,顯然對士燮也是知道一些。
雖然士燮最後是投了江東,但因為自己三哥士徽反叛,導致二哥士袛和自己與士士頌皆被處死。
其實士幹也是想過自己發展。隻是交州這地方,要人沒人,要糧沒糧。而且此處除了士家,文士良將簡直少之又少,大多都是未開化的蠻夷。又加上東臨大海,三麵環山,要發展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因此,士幹才有了這種投奔中原,投效曹操的念頭。畢竟作為一千多年後的人,憑著對曆史的了解,大計謀出不了,小計謀出兩個混口飯吃還是可以的。
就在士幹煩惱時,一個仆從從山下趕來,打斷了士幹的胡思亂想:“四公子,老爺喊您去書房一趟。”
通常有事父親絕不會叫我,如今竟喚我入書房,莫非有什麼要事?如是想著,士幹收起了自己的心思,應聲道:“嗯,前方引路。”
兩人繞道幾轉,片刻後便來到別致的小屋前。推門而進,隻見一位頭發已有些斑白了的文士正處理著桌上案牘。
“嗬,來了啊,傷怎麼樣?可有好些了啊?”見了來人,士燮並未停下手中的工作,隻是用那沉穩雄厚,略帶幾分疲憊的聲音問道。
“呃。。。回父親,傷勢早已痊愈了。”士幹愕然。這個人想必就是曆史中的士燮了吧。雖說已經穿越過來有幾天了,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士燮的樣子。
這其實並不奇怪。士燮在擔任交趾太守時可以說是兢兢業業,一般很少回家,家中的一些大小事務基本都是由士袛在打理。因此,士幹穿越過來這幾天,沒見過士燮也不足為怪。
“哼,平日讓你好好讀書,你倒好,整日貪玩成性,不學無術。到底什麼時候能像你大哥二哥一樣給我爭口氣。”士燮悶哼一聲,狠狠的瞪了士幹一眼,當即出聲訓斥道。
麵對士燮的訓斥,士幹定然無言以對,隻得垂首立於一旁,低聲應著。
見士幹的樣子,士燮大感無奈。畢竟是自己兒子,雖說有些貪玩,但本質不劣,隻得輕歎一聲,擺擺手道:“哎,如今你已行了冠禮,明日你就跟著你四叔士武一起在軍營裏任職吧。反正我看你對文籍之類的也不感興趣。”
士幹苦澀一笑,應聲退去。嘴上沒說,但心中一陣牢騷:“得嘞,感情這把我叫過來就是訓我一頓,然後給我找個活唄。”
第二日,士幹起來個大早,由仆人引著去了軍營。托著士燮的關係,士武便直接給士幹安排了一個牙門將的職位。下麵的幾個底層軍官都是由士武一手提拔上來的,忠心程度肯定是不用質疑的。
雖說直接做了牙門將,但每日的操練是不可避免的。即使原身體的主人有一定的練武基礎,但幾日下來依舊讓士幹叫苦練練。
是夜,士幹精疲力盡的倒在床上。若是平常,士幹還會去看看《春秋》《論語》之類的書籍,已加強自己在士燮心中的好感度。然而今天則正巧趕上一個月一次的大操練,身為牙門將的士幹不得不以身作則,一時間可謂是苦不堪言。
“自古立嫡立長,不論怎麼說都是士廞來繼承士家。再加上父親喜文厭武,單我這習武一行,就已經沒有上位的可能了,看來還是早些另做打算了好。”士幹躺在床上,又開始為自己的未來做起打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