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表麵上沒有絲毫特別的中,時不時的有些鳥兒的啼叫,萬籟的俱寂使得這座更加顯得平常,但如果你仔細看去,便會發現一些樹木成片的倒在地上,仿佛是剛剛戰鬥完的鬥場一樣。

此時,一個十幾來歲的少年正背著一位女子在連忙奔跑著,但如仔細看去便會發現哪位女子竟是昏迷不醒的!這位女子一身青色衣裳,在那衣裳上還有些許的花紋點綴,頭上梳著宛如雲般的發飾,三千青絲散落在其背上,或許是昏迷的緣故,顯得有些散亂,其腰間還別著一塊緊致無比的玉佩。這一看便是那家名門望族。

可反觀那少年,渾身穿著麻衣,腳上穿著草鞋,其身上更是無半點的裝飾,如果非要找的話,就是少年手裏拿著的劍了,那柄劍做工精細,其用料看著也是非凡,但想也不用想,那柄劍定是那位女子的。這副山野村夫的扮相,想必是周圍那個不知名的小山村子裏的村民罷了。

少年一路奔跑,忽然看見前方有一山洞,便想也沒有想,直接進了去。少年找到一塊平坦的地方蔣那女子放下,他盯著女子看了一會兒,向山洞外走去了。

過了段時間,那少年抱著一堆木柴,手裏還拿著用木棍戳穿的幾條魚進來了。他用木柴生起了火,在上麵熟練的烤起了魚。

太陽逐漸落下,黃昏籠罩著大地,山洞中,有著些許的水滴沿著石壁掉在了那位女子的臉上,清秀的眸子略微的動了動。

她緩慢的睜開了眼,艱難的起了起身子,向四周看去。當她看到那位麻衣少年時,雖然有些驚訝,但卻並沒有起什麼戒備之心。顯然這兩人是認識的。

她看了看那位麻衣少年,虛弱的說道:“這是什麼地方?”

“你醒啦!”少年應聲說道

“這是個山洞,是我在背你逃跑的時候偶然發現的,我看你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帶你去哪,就隻能來這了。”

那女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那頭凶獸呢?而且,你根本不會武功,也沒有法力,是怎麼把我救下的?”

“我能救你是因為那頭獅子回去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頭獅子把你打暈之後就急匆匆的跑了,要不然就憑我怎麼可能把你給救下。”

“跑了?”

“是啊,也不知道那獅子是怎麼想的。”

她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那凶獸倒是謹慎,害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才這急忙回去,不過,這倒也是救了我一命。”

“哎,你的命可是我救的啊!而且,那就是一隻長得奇怪點的獅子,雖然打架很厲害,但說到底它還是個牲畜,就算你們真的用調虎離山之計,它也不可能會識破的吧!”

那女子看了看那身穿麻衣的少年,平靜地說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那頭凶獸修煉到這種地步,已經有了些許的靈智,懂了些人世。隻是你看不出來罷了。”

麻衣少年的臉上充滿了驚訝,眼神中對那女子有了些許的呆滯,心中更是有了說不出的感覺。

這種感覺並非愛慕,也並非是對那女子的害怕,而是一種在迷路中給人以指引。就好像井底的青蛙一樣,自認為所處的地方便是全部,可當有人在井底投下一根繩子時,青蛙順著繩子往上爬,出了井底才之後知道,外麵的世界是何其的龐大與浩瀚。而那位女子在此時無疑是扮演了投繩人的角色。而在麻衣少年的心中,對那女子也有了莫名的崇敬之情。

麻衣少年急忙說道:“怎麼可能,那就是一頭牲畜,怎麼可能會有靈智呢?更別說懂人世了!”少年的話語中充滿了不信。

少年口中說著不信,可心中早已是波濤洶湧,無法平靜。他是知道這世間是有仙術的,在他的村子裏就有一人加入了某個修仙宗門,修煉幾年後,在回鄉探親時便可隔空擊石,空手取物。當時的他見到那副場景別提有多羨慕了。心中便對修仙充滿了向往之情,想著如有機會一定要踏入這條路。當少年在看到那群外鄉人與那獅子搏鬥時心中就已大為驚訝,雖然自己在遠處躲避,但也能看清那等仙術比起隔空擊石,空手取物不知強多少倍,現在這位青衣女子又說那獅子有靈智。這使得少年心中的世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也讓他知道了自己對這片天地的了解是如此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