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不可原諒(3)
窗外的陽光燦爛無比,一顆陰霾般的心很想出去被其暴曬一下。
於慶飛自那天和我吵完架後,再也沒來看過我,於母替他說好話,美其名曰公司太忙。我淡淡一笑,他來不來已經不重要了,我們已經注定了,我已經鐵了心不會再浪費半分鍾在他身上,繼續與他在一起了。
“媽,我想出去曬曬太陽。”看著於母,我口吻溫和地說。她是一個慈母,我很尊敬她,但我絕不會看在他們二老的份上和於慶飛繼續我的人生。
於母吩咐王阿姨,問護士要來了輪椅和毯子,還在坐月子期間,又是破腹產,我不能太過於頻繁的運動。
醫院的花園裏空氣很清新,再也聞不到消毒水的味道,這讓我很是慶幸。六月,枝繁葉茂的樹枝上有了知了的聲音,草坪上綠草茵茵,不知名的花兒也在盛開著。看到大自然的這一切,讓我不禁有了些許的好心情。
於母把王阿姨支開,讓她回去幫我燉點雞湯,我知道她又要和我單獨談話了,已經談過很多次了,她總是不厭其煩地勸導著。
“蘭蘭,媽和你說個事,好不好?”詢問的口氣,把自己從家長的角度降低下來,顯得平易近人。
我早料到她要說的一切,不近人情地回絕,“媽,如果是關於我和於慶飛的,那我們別說了,我決心已下,不是任何人可以改變的。”
於母聽我這一席話,重重地歎了口氣,“蘭蘭,我一直把你當我的親閨女一樣對待,你就不能看在我的份上饒恕慶飛這一次嗎?”
“媽,我無法原諒他了,他已經錯了兩次,我不想再賭一次了。”我很不願意再繼續此刻的談話,自顧自地撥動著輪椅,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於母跟了上來,不再言語,一顆心恐是煩躁不安吧。
過了良久,她問我道:“若是要離婚,孩子呢,孩子怎麼辦?”
“媽,孩子就歸我吧,我會好好照顧的,您不必擔心。”沒有父愛的孩子我相信也能健康地成長。
“我們很看中這個孩子,所以你還是看在孩子的麵上,就和慶飛和好吧,夫妻之間有點摩擦是難免的。”於母好脾氣地繼續著遊說。
“媽,這是原則問題,不是一般的小摩擦;若是別的,我可以原諒,但他觸犯了我的底線。”這於我而言,叫做背叛,叫我無法容忍。
“蘭蘭,哪個男人年輕時不犯點錯誤呢?想當初,我懷慶飛時,他爸不也幹了點糊塗事對不起我嗎?可我也原諒他,自那之後,他再也沒做半點對不起我的事。”於母說得很是輕鬆,顯得她曾經很是大度,但其中的悲苦也隻有她自己能夠了解。
“媽,我可能沒有你那麼大的胸懷,我可能真的無法原諒他,錯一次就足夠了,一錯再錯我真的忍受不來。”我重複著一再告訴她的話,希望她可以停止,別再試圖說服我了。
於母很喪氣地看著前方,終於住了口。
我原本以為這下可以安靜地曬曬太陽,享受陽光,不再煩惱了。
沒料到於慶飛卻出現了,他十多天不曾來過,這天來不知又會怎樣,是威脅還是求情,都不在重要了。
於母拍拍他的手臂,走開了,留給我們一個自由的談話空間。
“什麼都別說,我什麼都不想聽。”他還未開口,我便冷下臉來,絲毫不留餘地地說。
於慶飛果真什麼也沒說,久久地站立在我的身後,我不知他這又要玩什麼花招。深深地感受到他站在我的身後,讓我脊梁骨一陣陣發寒。
“一開始要和我結婚,你不過是衝動,對嗎?你現在是不是無比懊悔曾經的抉擇。”於慶飛看著眼前的青青草坪,問我。
我冷冷地笑,“我隻覺得自己瞎了眼,走錯了路,嫁錯了人,想想你曾經說的那些話,我就覺得諷刺。”
“夠了,你的心裏壓根沒有我,如果不是張澤拋棄了你,你會和我在一起嗎?我到底也不過是你的一個備胎,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批評我。”不可否認,於慶飛說對了一半,直戳我的心窩子。
“你提那些舊事幹嘛?我隻想問你,我決定和你在一起後,我有什麼地方對不住你嗎?”既然決定和某人在一起,打算過日子,那我便不會做些違背道德的事情來。
“可是蘇蘭蘭,你實話告訴我,你的心在哪裏?你沒有身體上的背叛,但也在精神上背叛了我,你敢說和我結婚後,你不曾去想念過張澤嗎?”他的話說得無比大聲,口吻如此激烈,引來了周圍人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