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著的時候,司徒雪很快就又聽到樹林裏麵傳來沙沙的聲響,立時知道有人來了,連忙捂著流風的嘴,生怕他膽小哭出來。可令她意外的是流風並沒有哭,但是他害怕得不敢看外麵的場景,將腦袋死死地埋在司徒雪的懷裏。
很幸運的是來的人隻有一個,那人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身材高大魁梧,不過也是蒙著麵的。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反正真的很聽話地帶著一個鼻涕蟲在草叢裏待了半個下午。
這時,兩個黑衣人的打鬥也終於結束了,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敗了,死了。但是將流風帶過來的黑衣人也身受重傷,之後還是來找自己的師兄將他救活的。誰知半個月之後,這個黑衣人就消失不見了,她隻好帶著流風一起生活了。
想到流風的身世,司徒雪微歎口氣,其實流風很可憐的,要不是遇見自己,估計早就在惡戰中枉做了亡魂。
忽然,流風似乎看到了什麼,立時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誰知正在感慨流風身世的司徒雪一個沒注意便要撞上去。流風見此連忙往後急急退了兩步,這才避免了相撞的後果。
司徒雪這才回過神來,疑惑問道:“流風,你這是做什麼?為何忽然轉身,有事?”
聞言,流風點了點頭,伸手指向左邊的一家酒肆的二樓。順著流風的指示,司徒雪抬眼望了過去,一眼便瞧見李容衍正靠在窗前,手上端著一杯酒,笑盈盈地對著他們的方向舉杯。
司徒雪皺了皺眉,李容衍這是叫自己過去嗎?轉頭又向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有其他人看向那處,便知道他的確是在叫自己過去。
司徒雪看了一眼流風,問道:“想去嗎?”
流風撇撇嘴,斜瞥了一眼李容衍,嘟囔道:“不去,誰讓他老是欺負姐姐啊!不去,不去!”
司徒雪唇角微揚,這小子還知道親近誰,她先前還以為流風被李容衍這個登徒子給帶壞了呢。現在看看,果然,流風還是個好孩子。
看著這樣傲嬌離開的流風,司徒雪心裏開心得緊,不由微微一笑,朝著李容衍扮了一個鬼臉,誰讓她老是欺負自己,看吧,連小孩子心性的流風都不願去。
李容衍看著離開的司徒雪兩人,唇角不自覺地揚起。站在一旁的煞一臉鬱悶,剛剛自家主子還將她罵了一頓,誰知站在窗前一小會兒就笑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能夠引起他的注意力。
思及至此,煞輕輕抬起頭瞄了一眼窗外,正好看見司徒雪扮鬼臉的那一幕。原本高冷的煞瞬間就呆了,那不是司徒大小姐嗎?
“煞!”李容衍轉身看著迅速低下腦袋的煞,唇瓣微揚,抬手指向前方的司徒雪:“想辦法將司徒大小姐請上來。”
煞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雖然很不想去,但是不得不去做:“是!”說完便瞬間消失在房間裏。
司徒雪正心情頗好地同流風悠哉漫步,忽覺身後一股寒氣迅速逼近。司徒雪反條件地避開來,煞撲了一個空,訕訕的摸摸自己的腦袋:“司徒大小姐,我家公子有請。”
“請?”司徒雪甩了甩袖子,冷聲道,“你家公子請人都是這樣偷偷摸摸下黑手的嗎?”
煞下意識地摸摸鼻子,這司徒大小姐就是自己的命中劫數,上輩子一定是自己欠她的,要不然怎麼會一遇上她自己就會莫名狼狽。
流風本來離司徒雪有一段距離,忽然聽到司徒雪冷然的嗓音,立刻回過頭來。在看到一個黑衣男子攔著司徒雪的時候,流風頓時就怒了,手上迅速凝聚內力向煞衝去。
眼見流風就要衝到麵前了,煞卻似乎呆住了般站在原地不動,還好司徒雪反應及時,將愣神的煞拉在一邊:“流風!”
流風不服氣地瞪了煞一眼,生氣道:“姐姐,他是壞人,你為什麼要幫他?”
司徒雪對流風微微一笑:“我來介紹一下吧!這位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劍無血的煞。”
煞被人說出真實身份之後臉色頓時一僵:“那個、那個司徒大小姐,我家主子找你呢!”
“劍無血?”流風驚訝地看著煞,這個人的身形他似乎在哪裏見過?流風一時想不起來了,還有這個名字記得似乎在哪裏聽說過。流風好奇地盯著煞來回打量著,不知看了多久,就連煞都覺得很不好意思了,流風才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