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點了點頭,她不明白,為什麼司徒雪似乎一直認定了司徒錦會和她過不去。可她剛來司徒府的時候,卻是一點也看不出司徒錦的破綻。
馬車裏再一次陷入了沉寂,司徒雪覺得雖說司徒錦人不怎麼樣,但選的這馬車倒是舒服的緊,不由眯了眯眼小憩片刻。
等馬車停在馬場門口的時候,春桃一個人從裏麵走了出來,看著翻身下馬的流風,對他搖搖頭。流風皺了皺眉向春桃走去:“姐姐該不會又在馬車裏睡著了吧?”
春桃無奈地點點頭,流風也跟著歎口氣,她姐姐什麼都好,就是有的時候實在太愛睡覺了。睡著了也便罷了,若是有人去打攪,這脾氣可是大得很,因此流風和春桃隻好相對無言,靜靜等著。
“姐姐呢?”今日的司徒錦一身粉色騎裝看上起活波可愛,再加上一副興奮的樣子,為她明豔的小臉增加了更多的光芒。
春桃立馬正經了起來,老老實實地站在流風身後,而流風瞥了她一眼,卻根本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
司徒錦見此臉色黑了一黑,不由加大了幾分聲音:“姐姐?我們到了。”
“是嗎?”這時原本緊閉的車簾被打開了,司徒雪身上係著一件青色披風,臉色有些陰鬱。
司徒錦見著出來的司徒雪微微一愣,她這副表情是什麼意思?似乎自己打擾到她了?可是她不過是提醒一聲到地方了啊,也沒跟春桃流風吵起來,怎麼就……
“愣在幹什麼?”司徒雪從車上下來,隨意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不是一大早就急著要過來嗎?怎麼現在來了反倒就不急了呢?”
流風和春桃對視一眼,頓時兩人都鬆了一口氣,醒了就好。出門在外,睡著了難免大意些,萬一碰到了什麼事情也不好防備。
一邊的香兒望了望自己小姐,生怕自家夏姐在這個時候大發脾氣,將計劃毀掉,到時候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於是香兒拉了拉司徒錦的衣袖,示意冷靜。
還好司徒錦沒有真的失去理智,在最關鍵的時候回過神來,對司徒雪甜甜一笑:“姐姐說什麼話呢,妹妹今日有的是時間,怎麼會急呢?”
司徒雪在心裏嗬嗬幾聲,她不說話還好,這一說就證明了這地方一定有問題,至於問題在什麼地方,司徒雪並不清楚,但她卻也不會怕。別說流風跟在身邊,就算流風不在,這一世的她也不是武藝稀鬆任他人欺負的人。
擺了擺手,司徒雪微微一笑便向馬場走去,可這一走進馬場就愣住了。此處不愧是王公貴族青睞的馬場,悠悠草地一望無際,仿佛置身於蒼茫遼闊的草原之上,這等氣派可不是小地方那巴掌大小的馬場可以相提並論的。
司徒雪抬眸看向高台處,心中無端升起了一絲悵惘之情。前世她也不是沒來過這裏,隻是當時正憂心於李容璟的冷淡,對這些風景倒全部在意了。
思及至此,司徒雪不由想到了司徒錦兄妹最後跳斷自己手筋腳筋的場景,一時渾身寒氣大盛。餘光瞟見司徒錦站在身前不遠處,司徒雪眸色微寒,這一切都要司徒錦還回來。而且,她不會讓司徒錦死得太痛快,那樣豈不是太便宜了司徒錦。
深吸一口氣,司徒雪壓了壓心中的戾氣,大步走向馬場,遙遙地可以看見前麵的馬廄。場地上有幾個飼養馬的小太監,見司徒雪過來,想上去攔住她,但是看著司徒雪身後的司徒錦後他們都頓住了:“司徒小姐。”
司徒錦點點頭:“各位,辛苦了。”
“這位是……”
司徒錦仿佛這才想起姐姐司徒雪也來了,假意瞪了他們一眼:“這位是我姐姐,司徒雪。”
飼養馬的幾位聽後臉色微變,忙討好地走到司徒雪麵前拱手行禮:“司徒大小姐,剛才多有得罪,請見諒。”
司徒雪微微一笑。溫聲道:“何罪之有?本小姐第一次來,你們不認識是自然的了。”
幾人聽到司徒這般說以後皆是一愣,外間傳言司徒大小姐清高得很,可是今日一見卻完全不一樣。這司徒大小姐很是親民的一個人,想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一刻,大家才意識到傳言不可盡信。
很快,司徒雪兩人便來到了馬廄處。瞧著司徒雪挑選馬匹的身影,一旁的司徒錦不由扯了扯嘴角,顯出一抹殘忍的笑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