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嘀咕著便轉身離開,不過看著剛剛發怒的劉秀還真的很好笑,“哈哈……”
“這孩紙,幸災樂禍,小心樂極生悲……”烏七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真的樂極生悲了,一腳踩空了台階,“啊~”
身體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了下去,忽然腰間一緊,我便被人拉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裏,我明顯感覺到那人的身體一僵,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我,正好聽見兩聲不該出現的聲音,“將軍?!”
“黎昕,你怎麼啦?!”
世界真好笑,你怕什麼來什麼,當然不是我害怕被人家說,而是將我拉回來的那個劉秀大將軍,一見是任光和馬武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連忙將我推了開來,結果,真的樂極生悲了,我哪會知道這家夥會直接毫無風度的將我推開,一時沒有防備,直接從那並不高的台階上摔了下來……
“黎昕?!”
任光和馬武的聲音再次鬼叫了起來,這樣的聲音還真是給我摔跤配上了恰當的音。
“疼疼疼……你能不能輕點啊?好疼……”
月上梢頭。我坐在房間裏的椅子上喊疼,劉秀那廝倒是已經完全鎮定了下來,此刻正蹲在我的腳邊給我腿上上藥,見我一直喊疼,手上的動作不自然的輕柔了一點,我低眸看著燭光中認真上藥的某人,不禁幽幽的歎道,“東漢的開國皇帝給我上藥,是不是委屈了點?”
“要是本大爺,寧死不屈!”回答我的是烏七,我白了它一眼,但見劉秀不解的抬眸看我,“什麼東漢開國皇帝?”
“嘿嘿,沒什麼,我的意思是讓一大將軍給我上藥真是折殺我了!”現在撒謊信手拈來,即使人家聽到我說什麼,但也未必能聽懂,反正我是不會告訴他就是什麼開國皇帝的!
本來是任光和馬武要將我帶走的,但見我腿受了傷便讓我留了下來,夜也深了,劉秀隻好將他兩打發了回去,也許是失手將我推下去作為補償,他居然允許我和他同室,不是他很怕別人說閑話麼,竟然這樣委屈自己!
給我腿上上完藥,劉秀聽我那樣一說居然冷哼了起來,“你還有臉說……伸手!”
看著他拿著棉布起身,我愣了一下,“什麼伸手?”
他伸出右手直接將我的手從腿上拉了起來,這不拉不要緊,一拉就感覺到手上那火灼般的疼痛,“嘶~疼!”
其實我鍾初淺並不是一個愛示弱的人,以前無論受了什麼傷我都不會說疼,因為怕鍾家人擔心,也怕自己的會有依賴,所以再疼也不會喊一個字,隻是現在,看著劉秀有罪惡感的模樣我就是想逗他,不,應該說是報複!
他拉著我的手不語,低頭認真的清理我手掌上的擦傷,那從他手上傳過來的溫度很灼人,我心裏的邪惡又不安分了起來,我說,“你不覺得現在的我們很曖昧?”
劉秀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他微眯著眼睛看向我,平靜的開口道,“你是男子,我也是男子,男子給男子擦藥不是很正常的麼?何來曖昧之說?不過倒是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我打斷了,“那我今晚睡哪裏?和你同床?”
“做夢!”
他甩開我的手,我看著已經被包好的手,衝他一笑,這丫的終究還是在意的,想著便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哈哈……開玩笑的啦……”
站在一旁的劉秀臉色鐵青,估計他怎麼想不透為什麼自己總被我捉弄,本來在桌子上小歇的烏七微微睜開透明的眸子,慵懶道,“話說我來了那麼久很少見你笑的那麼開心,你今天有那麼開心嗎?”
這話到底是問到我心裏去了,好像真的好久沒有開懷大笑了,微微斂下笑意,我正色道,“不和你鬧了,說吧,今晚我睡哪兒?地上?還是……床上?”
雖說不鬧他了,但就是不由自主的說出讓他敏感的話來,見他臉上又要變,我連忙又補充道,“我累了……”
這倒是實話。
他也許感覺到我的困意,轉身道,“你就坐在那裏別動,我去鋪床!”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讓我不禁想起了夜翎,許是他也做過相同事情的緣故,我才會想起那家夥來吧!記得他剛來鍾家時給我的印象很不好,後來在一次收鬼過程中,我被鬼傷了,他雖然沒說什麼,但是他用行動在告訴我,他在愧疚、自責,也就是那個時候才覺得他其實並不壞,也就在後來相處過程中慢慢發現,他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
“床鋪鋪好了,你可以去睡覺了!”
劉秀從裏麵走了出來,我點了點頭,起身道,“你呢?打算睡在地上?”
“你認為我還有選擇麼?”劉秀不答反問,燭光映在他的俊臉上使得他看起來多了幾分縹緲的神秘感,我笑笑,走了幾步又回頭道,“你也可以選擇跟我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