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陌是準備讓舅媽先在她這裏擠擠的,但現在舅媽自己離開了,她沒來由的鬆了一口氣。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先去替舅舅租一套房子,買房的事情就可以慢慢計劃,不用這麼著急了。
將屋子收拾了一下,安陌給自己下了一碗麵條。
一個人在家裏的時候,她也懶得大張旗鼓的弄飯,因為,弄完了一個人坐著麵對那一桌菜的時候,就沒有什麼胃口了。
吃完麵條,安陌動都不想動了,昨夜被壓榨了*,她真是累得夠嗆。
直接拿了衣服準備去洗澡時,突然在衣櫃裏看到了一條絲帕,她這才想起,自己的包包裏,還放著從路辰北那裏偷回來的那條絲帕。
她立即拿出來小心翼翼的清洗,血漬染在上麵,很難洗幹淨,安陌反複揉搓了好幾遍,印跡終於淡了一些。
用吹風機輕輕的烘幹之後,她將自己衣櫃裏的那條絲帕跟這一條放在了一起。
同樣的質地,同樣的繡工,隻是那個角上繡的兩個字不同,一個是安,一個康。
很顯然這兩方絲帕是出自一個人之手,是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祝福,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安健康的長大。
路辰北也說過,原本是兩條的。
安陌看著那兩塊手帕,臉上浮起了一抹複雜的情緒。
那個男人,居然是他?
安陌的手,下意識的抹了抹自己眉骨的那條疤。
這*,安陌又夢到了七年前那個夜晚,她躲在街角獨自舔著傷口時,一道好聽的嗓音在暗夜裏響起,她透過血色模糊的視線望去,是一道背對著路燈的高大男人的身影,她看不清他的臉。
他遞給了她一方潔白的絲帕,溫聲道,“小丫頭,你的額頭在流血,擦擦吧?”
“你走開,我不要你的可憐。”受盡委屈的安陌,此時滿身的負能量。
“可憐?”男子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輕笑起來,“我最不屑的就是可憐,我又為什麼要可憐你?”
“……”
“如果被人欺負了,就要學會反擊,哭有什麼用?如果現在鬥不過,就要想辦法讓自己變得強大。再痛,也不要輕易哭泣,再苦,也別忘記堅持,再恨,也要愛惜自己。”
就是這個陌生男人的一番話,在她的心裏生根發芽,以至於在麵對媽媽那樣沉重的打擊,她真就堅強的挺過來了。
他離開時,安陌盯著他的背影,看著他漸漸遠處,那道背影突然和路辰北的身影重疊,在昏暗的燈光下,變得異常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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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清脆的手機鈴聲響起,驚醒了沉夢中的安陌。
她迷迷糊糊的在*頭摸到手機閉著眼到了耳邊,
“喂?”濃重的鼻音含糊不清,一聽就知道還沒有完全清醒。
電話那邊響起了一聲低沉的笑意。
“懶貓!還沒起*?”
那熟悉的聲音讓安陌一怔,緊閉的雙眼立即睜得老大,是他?
這個男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剛剛在她的夢裏糾結半天了,現在一睜眼,他就又出現在她的生活之中,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份?
我於人海之中,不早也不晚,剛剛好就在那個地方遇見了你,許了我一世堅強。
安陌看了看*頭的鬧鍾,居然才六點半!
“路辰北!”安陌有些無奈的咬牙切齒。
“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督促你每天早上晨跑,因為你的身體實在太差了。”路辰北上上有理,絲毫不覺得這麼在大清早擾人清夢是多麼缺德的一件事情。
“你有毛病啊,誰要你督促了?”昨晚她發現當年那個男人居然是路辰北之後,她一直睡不著,快到三點她才迷著一會,這麼早就被路辰北這貨給弄醒了。
起*氣那真不是一般二般的火。
“我身體好不好跟你一毛錢關係也沒有。”安陌的太陽穴突突的疼著。
“怎麼沒關係?你身體不好,就不能跟上我的節奏,我做著做你就暈過去了,那多沒勁?”路辰北*的笑著,欠揍得不得了。
安陌的臉通紅,簡直要氣炸肺了。
“路辰北,你去死!”
啪的一聲掛了電話,安陌還沒有緩過氣,門鈴聲就響起來了。
她躺在*上愣了一下,就惱火的抱著被子哀嚎起來。
敲門聲停下來,手機又響了兩下,發過來一條短信:如果你不開門,我就把你整棟樓的人都敲醒,給你十秒鍾。
安陌一看,頭發都是麻的,生怕他發起瘋來,真把整棟樓的人都吵醒了,那她以後就真沒有臉見人了。
痛苦的歎了一聲,她不舍的拋開被子,快速的跑到門口,拉開了大門。
頂著一頭亂草樣的頭發,小點碎花的保守睡衣下,依然可見她傲挺的曲線,一雙眼有些浮腫,十分糟糕的樣子。
可是看在路辰北眼裏,哪哪都是一種慵懶的風情。
他笑意吟吟的望著她,一大早的,又惷心異動了。
安陌已經忍不住要發火了,又怕吵到街坊,一把將他扯進屋子裏,用力的關上了門。
“你到底發什麼瘋?我昨晚三點才睡。”安陌氣呼呼的指責他,卻不想某人一臉痞笑的靠近她道,“是不是沒有我抱著,睡不著?”
“走開啦!”安陌冷著臉一把將他推開,不雅的打了個哈欠,“我趕稿子。”
安陌一點也不想再理他,直接往臥室走。
跟他這麼浪費時間還不如回*上在躺一會。
某人在身後一笑,十分自覺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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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久等啦!!麼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