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李明昊想起了自己今天打這通電話的真正目的。
“對了辰北,我剛剛接到海關緝私隊傳過來的消息,他們昨天在東郊碼頭附近發現了兩艘可疑船隻,但是由於發現的時候太晚了,讓對方逃跑了。我懷疑,這個跟安陌的事情有聯係。”
路辰北夾著煙的手僵了一下。
“昨天什麼時候?”
“大概是在我追捕兩名劫匪的時候,他們正好在附近巡查,準備過來看看我們需不需要幫助,就差點遇上了。”
路辰北一直想不通的事情,頓時悟了。
好像自從遇到安陌之後,他的情緒波動就常常無法自控,一遇到她出事,他的腦海就會呈現出一種焦灼的狀態,完全沒辦法正常冷靜的思考問題了。
那些他曾經引以為傲的自持力,全他媽見上帝去了。
這一次的綁架案,從安陌失蹤到陌生號碼給他發短信,再到兩名綁匪被現場擊斃,明顯是有人設的局。
綁架安陌的人是慕桑的餘黨,這個基本可以確定,但是綁走安陌的現場,劫匪卻故意留下絕色的線索,將他們的怒火引向宏門,這個動機就很讓人懷疑了。
他們綁走了安陌,卻有陌生的號碼給他發信息,如果不是劫匪的人,對方明明知道發生的這一切,不出手相救,卻要將他引到東郊廢棄碼頭,這裏麵一定有著某種目的。
從他們準備給安陌注射的那東西來看,他們準備用這種生不如死的方法折磨安陌,可見對方對安陌是深深痛恨的。
到底是什麼人,又痛恨著安陌,還痛恨著宏門?還能知道這一次事件的真象?
他之前將整事件串起來想了好多遍,都理不出頭緒,腦子一頭霧水。
現在,在聽到李明昊這番話後,一切都順了。
“我知道為什麼劫匪會把安陌帶去東郊碼頭了。”而且還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對方的目的,就是不動聲色把警察引到東郊碼頭,攪了這次交易。
慕桑被抓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如果沒有提前的布署,絕對不可能有這一次交易的發生。
現在,他終於有些明白,慕桑和聶齊遠這一次這麼會這麼順利就栽在他們手上了。
安陌做了自己的推手,而他們卻成為別人的棋子。
這個棋高一著的人,不權控製著宏門,還控製著緬甸那邊的大毒梟,似乎連警方軍方,他都能夠得著呢。
當真是個‘高’手。
這趟水,真的好深!
“你是說對方知道昨晚會有交易,所以才會抓了安陌引我們過去?”李明昊有些明白了。
“應該是!”
“他如果想攪局,可以直接給我們警方通風報信,為什麼要用這麼隱晦的方式?”
“如果警方直接端了這單交易,對方一定明白是出了內鬼,他可能會有被揪出來的危險,可是現在這樣一來,就仿佛隻是一次意外了。”
“媽的!心思夠深沉的呀,拿咱們當槍使就算了,為什麼要對安陌下那樣的毒手?”李明昊有些氣不平,也為安陌擔心。
因為對方可能也是真的痛恨著安陌。
路辰北的幽深的眸光更加暗沉了,這個刺不拔出來,他就永遠無法安心。
他想起從安陌手機上截下的那兩張圖片和那一行字,突然沉聲道,“我想,我們應該查一下之前跟文清來往密切的女人。”
不管對方是怎麼知道的這次行動內幕的,路辰北覺得,隻有愛之深,才會對安陌恨之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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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陌一覺醒來,情緒有些淡淡的小憂傷。
她好像又夢到文清了,但是這一次,她看不清他的臉。
她感覺到他的手在溫柔的撫摸她的臉,卻在自己想抓住他的時候,他卻鬆開了她絕決的轉身而去。
躺在*上適應了好半天,才說服自己,那隻是個夢而已,頹廢的精神才慢慢的恢複一點。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她最近是各種不順。
不是莫名掉進湖裏,就是好端端的被毒蛇盯上,不是被人綁架,就是差點被人注射毒品,她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