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路辰北安排好一切回酒店後,安陌睡得正沉,他坐在*邊,複雜的眸光深凝著她的睡顏很久,終沒有忍心叫醒她。
當年於飛出事後,他匆匆趕到現場救起了他,也正因為他的及時和淩逸修高超的醫術,於飛才得以保住了一條命。
這個消息當時並沒有透露給警方,除了極少的人知道之外,外麵都以為於飛已經死了。
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秘密一直放在心裏,沒有對任何人講過。
那就是於飛頭部所中的那顆子彈是從他自己的槍裏發出來的。而那把槍在他從海裏救起於飛後,一直緊緊的握在他自己的手中。
他一直想不通,於飛為什麼要朝自己開槍。
哪怕對手再強大,後退無路,他們路家的人也沒有不戰而自敗的可能性。他無法猜透當時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對當時現場唯一存在的安陌,耿耿於懷。
他一直覺得,於飛異常的行為,一定跟她脫不了幹係。
如今,他的心裏隱隱有了某種可能的猜測。
任由矛盾在他的心頭互戳了很久,直到精疲力竭,他才躺*慢慢的入眠。
現在被安陌驚醒,很有些頭疼。
他半爬起身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快天亮了。
索性坐了起來,靠在*頭懶懶道,“你昨天在車裏睡著了,我不知道你們欄目組給你定的哪個房間,隻好把你先帶回來,再後來,你在我的*上睡得天昏地暗,我不忍心叫醒你,隻好將就一晚了。”
聽他這番話,活像他還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安陌真想給他個白眼,不過看在他昨天一路照顧自己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感謝路律師你的好心,小女子我無以為報。”安陌酸酸的語氣帶著一絲嘲諷。
路辰北自然也不甘下風,靠在*頭輕佻的眯起了眼,“那不如就來個以身相許吧!”
一大早的,兩人居然在*上打起了嘴仗,不過安陌怎麼也可能是他的對手,第一回合就敗下陣來,還被人占了便宜,心中氣結。
不悅的哼了一聲,就跳下了*。
身上還是昨天飛機上的那身衣服,被汗水浸透了,再經*的發酵,那味道連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也不知道某人怎麼能忍受躺在她身邊。
她的行理也不知道是誰幫她拿著,這麼一大早也不好意思去打擾同事們,腫麼呢?
路辰北見她嗅了嗅自己的衣服,一臉的愁苦,心裏明鏡似的,好心還開口道,“去洗個澡吧,裏麵有浴袍,衣服放幹衣機裏,一會就能穿。”
安陌一聽,連忙跑進浴室看,真有台幹衣機。
她這才發現,這是間豪華套房。估計是這個酒店裏最好的房間吧?一個浴室就能抵上半個標間大小了。
果然是土豪啊。
現在專門的洗滌公司不負責的新聞太多,很多客戶因此也對酒店自備的洗衣房不放心了,所以現在一些高端的酒店裏,為了讓客人放心,安心,已經開始直接配備幹衣機。
實在無法忍受身上的味道,安陌決定聽從路辰北的建議,先去洗個澡。
看著她進了到浴室立即果斷上鎖的舉動,路辰北哼笑了一聲。
如果他想做什麼,昨晚就做了,還用等到現在?
翻身拉過被子,他決定在試著睡一會補個覺,可是,聽著浴室裏傳來的嘩嘩水聲,身體情不自禁的燥動起來。
那顆騷動的心帶領著他家的老二,蠢蠢欲動,搞得他全無睡意了,他這個好的心的建議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有些懊惱的抓了抓頭,他強迫自己閉上了眼。
欄目組的行程應該是在昆明休整二天,然後坐飛機飛芒市,在轉車到瑞麗。
但是安陌這暈機的毛病,估計她會選擇自己做汽車過去。
路辰北心裏有了主意。
安陌快迅的洗完澡裹著浴袍出來了,一身輕的感覺很舒服,她掃了一眼又蒙頭大睡的路辰北,在書櫃上找了本雲南旅遊全攻略,坐到窗邊的太妃椅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白色寬大的浴袍裹著她嬌小的身子,遠遠的看著,就像隻慵懶的小貓一樣,安逸而現世安好,畫麵美好得讓人不忍打破。
他突然有些後悔設計了這次雲南之行。
也許是他的目光過專注,窩在太妃椅上看書的安陌突然有了某種感應,她猛地回過頭,就發現路辰北那雙鷹眸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如同暗夜的蒼穹般深沉得讓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