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去工作好不好?”安陌一頭黑線。
哪有人外出工作還帶一帥哥相陪的。
“你工你的作,我度我的假,兩不相幹,等你下班之後,我就委屈一點,給你當當免費導遊,有什麼不好的。”路辰北沉黑的臉表達著對她推三阻四的不滿。
“還導遊呢?你了解那個地方嗎?你去過?”安陌撇撇嘴。
“起碼比你了解得要多,而且你工作的時候我可以先去了解一遍,等你休息的時候,我現學的就能派上用場了。”路辰北計劃得很好,篤定的表情彰示著他已經打定主意了。
安陌有些無奈,想想這次隨行應該還有其它的工作人員,多他一個也不多,而且對於他所說的,自己也完全找不出反對的理由。
那就這樣吧!
“那你自己安排吧,我的行程肯定是要跟台裏統一的。”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答成了滿意的協定,路辰北好像有些困意襲來,打了個哈欠就上了樓,“台裏定好了哪天出發你知一聲,我好安排。”
“知道了。”安陌悶悶的應了一聲,看著他上了樓,眼底泛起一抹複雜的情緒。
她沒有留意到走到樓梯轉角處的男人,回頭看向她的時候,眼底那暗湧的波潮。
第二天一上班,吳洛就通知她說台裏定下了出發的時間,就是明天上午十點半的飛機。
安陌想著路辰北之前的交待,連忙給他發了個短信,他很快的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定了行程,安陌尋思著給文清打個電話,卻依然是打不通,她的心裏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一直到第二天早個登機前,她依然沒有打通文清的手機,帶著一絲憂慮她跟著台裏的同事上了飛機。
等她放好隨身帶的小行理箱,一道頎長的身影立在了她的身邊。
“這位美女,麻煩請讓一下。”
熟悉的聲音裏透著一絲輕笑,安陌猛一抬頭,就看到路辰北那張英氣逼人的俊臉,簡直太驚訝了。
“怎麼這麼巧?”他這種身份應該會選擇商務艙呀?怎麼剛好就是她身邊的位置?
“航空公司我家開的,這個答案滿意嗎?”路辰北拽拽的回了句,將他的行理袋塞到了安陌箱子的旁邊,越過她的腿坐了下來。
安陌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就沒個正經。
“你暈機嗎?”路辰北坐下來後,側頭問了她一聲。
“沒有坐過,還不知道。”安陌這是第一次做飛機,原本新奇的情緒都因為聯係不上文清而變得怏怏的。
“我給你準備了這個。一會要不舒服的話,可以試試看。”路辰北遞過一個小巧的盒子。
安陌接過看了看,“這是什麼?”
“抗壓耳塞,一會覺耳鳴的時候,可以把空這個塞在耳裏,可以緩解一下。”路辰北詳細的解釋著,示範著給她看。
“哦!”安陌情緒不高的應了一聲。
路辰北看了看她,有些疑慮道,“怎麼不高興?”
“沒有!”
“都寫臉上了,我不是瞎子。”路辰北有些不高興。
“真沒有,就是……”安陌頓了頓暗歎了一聲,“我沒事。可能是最近空難太多,有些緊張。”
路辰北用力的在她頭上敲了一記,“不知道想些好的,有我在,你別怕。”
一股子酸澀的情緒倏地湧上了她的鼻腔,她抬頭望著他,眸底盡是複雜的情緒。
二個半小時的飛行,安陌吐了幾次,渾身無力的窩在座椅上。她豈止是暈機?簡直暈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從飛機開始爬升起,她的臉色就是一片毫無血色的慘白。
那種高壓帶來的惡心感讓她幾乎把膽汁都是要吐出來了。
什麼耳塞都沒有屁用了。眩暈感和胸口的惡心感壓都壓不住。
待飛機下落時,她更是吐得厲害,渾身直冒冷汗!
路辰北隻能緊緊的抱著她,什麼也做不了,急得他不停的叫空乘,又是要水,又是要毛毯的。
到了昆明機場下了飛機後,她整個都要虛脫了似的,幾乎站都站不穩,路辰北一路攙扶著她。
被汗水打濕的衣服貼在她的身上,那比濱海低了好幾度的涼風掃過,她凍得隻打顫。
路辰北隻好把自己的外套脫下將她裹住。
帶著清草般好聞的清新氣息,他的外套將她身上嗖嗖的冷意驅逐了不少,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些。
隨行的同事都被安陌這強烈的反映嚇著了,看到路辰北時,暗自慶幸,幸好有他一路跟著。
“路少,我們訂在雲都大酒店,你這邊怎麼安排的?”這次欄目組的負責人龔波走了過來。
“我也定在雲都大酒店,我負責送她回去,你們先走吧。”路辰北的一番話立即引來了懷裏某個人的探頭張望。
連酒店也定得一樣?再相信是巧合,她就是個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