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已經西下,但餘熱還在。
饑疲交加的安陌幾乎要中署,太陽穴突突的痛,頭都像要裂開似的,整個人恍惚得不在狀態。
一個下午,她連午飯都沒有吃,幾乎跑遍了濱海所有的律師事務所。
每個律師一聽這個案子的基本情況,連半分考慮都沒有,就直接拒絕了。還有的甚至好心的幫她出主意,讓安陽主動認識坦白承認所有罪行,在法官麵前爭取好映象少判幾年。
氣得安陌心肝脾胃腎都是疼的。
已經徹底失望的安陌,滿腦子裏都是李明昊說過的話:在濱海,如果路辰北不肯接的案子,那基本上就沒有人會接,因為大家都知道,連他路辰北都沒有把握的案子,勝訴的機會幾乎為零。
她終於明白,路辰北在放任自己離開時,那微微勾起的唇角為何那般自信和篤定。
他當真是有傲氣的資本,他全然有讓你付出價碼的能力。
現在,除了那場交易,她無路可行。
手機在包裏響了好幾遍,她終於回過了神,當她看到電話上顯示的號碼時,手不禁顫抖起來。
“舅……媽?”這兩個字,安陌吐得小心翼翼,但還是沒能幸免一頓臭罵。
“你還知道我這個舅媽?”電話那頭,尖銳跋扈的女聲響起,那樣高的分貝隔著三米遠都能聽見。
安陌的臉色慘白,連忙解譯,“剛剛手機放在包裏沒聽到……”
“你當我是傻子特別好糊弄是不是?你馬上給我回來,陽陽的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交待。”
“……”
沒有給她任何解譯的機會,電話裏就傳來了嘟嘟的盲音。
安陌愣了片刻,突然驚駭的朝著公車站跑去。
下車時,天色已暗下來。安陽回到公寓打開門,就看到一行人正在坐客廳裏等著她。
安陌的腳步頓了頓,沉重的邁了過去。
“舅……”
啪!
一聲舅媽還沒來得及喊出口,一記響亮的耳光就照著她招乎過來,安陌白晰的臉上立即浮出一個淡紅的五指印。
“媽!你幹嘛呀?”安琪見表姐被打,連忙上前拉開了自己的媽媽。
一旁的安誌鵬也不讚同的瞪著徐秀英,“你這是幹什麼?有事說事,打孩子幹嘛?”
“我把這小白眼狼養這麼大,我怎麼就不能打了?陽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還瞞著我們?是不是要等到陽陽被判刑進了局子裏,我才能知道?啊?”徐秀英怒氣十足對著安陌一頓劈頭蓋臉。
安陌低著頭,微紅著眼眶半句也不敢吭。
“媽,這事又不能怪小陌姐。”安琪有些心疼表姐。
“不怪她怪誰?她當初是怎麼信誓旦旦跟我保證要照顧好你們倆的?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連個電話也沒有,如果不是我打電話到陽陽學校,我們還被蒙在鼓裏呢?陽陽還那麼小,被關在裏麵那麼久了,也不知道被人欺負沒。”說到這裏,心疼兒子的徐秀英哽咽著,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舅媽,對不起……”安陌的心像被揪著一樣的難受。
“你說對不起有用嗎?陽陽才十九歲,他以後要怎麼辦?如果被判刑了他以後要怎麼辦呀?”徐秀英的情緒有些失控,安誌鵬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將她攬入懷裏。
看著舅舅一臉的擔憂和沉重,安陌除了後悔還有一股被逼入絕境的無望。
“舅媽,我以經托人找了關係,他跟我保證,陽陽一定能平安無事的出來……”——
因為鹽吧現在這個坑爹的龜腚,子秋這種上班沒有辦法碼字的人,晚點的更新當天都沒有辦法審核出來,好苦逼啊!!!啊啊啊!親們,不是子秋偷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