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道往下看了看,鬼影子都沒有。
在窗戶前站了好長一會,她聽到房間門開了。
腳步聲進來,那人穿著皮鞋,走路不快也不慢,步伐落地很沉穩,也有力度。
不是祖榮希!
韓夏朵忙轉身,看到一身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站在那裏,肩頭蓋著玫瑰色流蘇披肩,這身衣服黑的很黑,紅的又如此飽滿,充滿了暗黑係的浮華。
這冷血動物好像特別喜歡披肩。
從飛機到現在,就跟上演披肩時裝秀似的,每次出場都是不同的顏色。
她貼在窗邊,沒有動。
“睡的好嗎?”他向她這麼走來。
“不好!”韓夏朵下意識往牆壁的方向挪了挪,生怕他衝過來,冷不丁的把她扔下樓似的。
即使她已經躲的很快的,可還是被他三二步的捏住了下巴。
他左右的擺弄了她的臉,像是鑒定一件古董似的:“嘖嘖嘖,長的很一般嘛!”
韓夏朵心裏無語。
她也說自已長的像天仙,他這幅嘲弄也太人身攻擊了。
掙了一下,下巴從他指尖脫離。
“脾氣還不小!”他再次嘲笑。
“我長的一般,脾氣不小,這貌似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吧!”韓夏朵窩火的回了一句。
“榮希很喜歡你!”
話題沒有過渡的轉移到祖榮希的身上,韓夏朵有點接不上去。
她表情有點發懵,莫名其妙的就問:“你吃醋啊?”
“什麼?”他顯然也被這話給弄無語了一下的表情。
“你現在就整個一吃醋,找我來撕逼的感覺啊,你跟祖榮希,你們是情人關係嗎?”韓夏朵很是認真的問,心裏就在笑。
他一大早來對她的容貌進行人身攻擊,她就假裝傻白甜的調侃他的性取向。
“情人關係這話你是怎麼想出來的?”他眯起眼。
韓夏朵往旁邊移動了幾步:“很好想啊,你們昨天為我吵架,今天你來說長的不好看,潛台詞不就是我的好基友怎麼會喜歡你不喜歡我了呢,冒昧問一句,你是誰是攻誰是受?”
“你覺得呢?”
四個字,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呃——”韓夏朵明顯的感受到他迫人的氣場,考慮著要不要繼續說。
“沒關係,你就說吧!”他鼓勵她。不過眼神就是那種你說吧,我保證我不打死的格調。
韓夏朵躲他遠一些:“其實我也不想插足你們的,你放心,我不喜歡他,他是你的!”
他長腿跨步,三二步逼近她,強摟過她的腰部。
韓夏朵頭一次跟這吧綁匪貼的這麼近。
她看到他的嘴唇,還有黑色的瞳孔:“這是幹什麼?”
“想讓你知道我是攻還是受啊。”他的聲音邪魅至極,宛如風中散落的曼陀羅,聞到了芬芳與死亡的氣息。
“你摟著我怎麼這證明,你——”韓夏朵雙掌用力的推他,表情漸漸羞憤惱火:“你放開!”
“哦,我明白了,榮希為什麼如此舍不得你,”他似乎懂了什麼似的,另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你很會玩欲擒故縱的遊戲。”
“咳——”韓夏朵的脖子不舒服,雙手扒著他的手:“你放開我!”
“榮希他太驕傲太自信了,估計他也是頭一回碰到有不喜歡他的女人吧,所以他才會對你如此的著迷,如此看來,你也不過是他想證明自已魅力的道具而已。”
他慢幽幽的說著,似笑的聲音裏透著嗖嗖的涼氣。
韓夏朵怎麼扒也扒不下他的手,心裏開始害怕:“我沒有欲擒故縱,我不喜歡就隻是單純的不喜歡!”
喉嚨忽然一被收緊。
“呃——”韓夏朵試圖發出聲音,她掙紮著,像是一條被吊起來的魚,拚命的撲騰,發不出聲音,眼前的世界充血模糊。
她接不上起了,她感覺自已快要死了。
死亡的氣息離她是那麼的接近,恐慌,不甘,冰涼,難過,這些悲傷的情緒全都湧上那缺氧的大貓。
世界一片猩紅。
“住手——”
充滿了憤怒的喝止聲在韓夏朵的耳朵炸開。
從門外進來的祖榮希,一推開門就看到快要被掐死的韓夏朵,暴怒的衝過來。
在他衝來的過程中,那人鬆開了韓夏朵,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推到地上:“你放心,我會留一口氣讓她活過來的,我不做壞人,你又怎麼有機會當英雄呢!”
語氣裏嘲諷像硫酸般尖利刻薄。
優雅的裹了裹身上的紅色披肩,他邁著長腿往外走。
“夏朵——”祖榮希快了幾步來到韓夏朵身邊,蹲身將她抱起,輕輕的敲她的背:“你怎麼樣!”
“咳咳咳,,,”韓夏朵說不出話來,死命的靠在他的身上咳。
她的手指牢牢的抓著他的衣袖。
緩過來的那一霎那,想到剛才,她克製不住的發抖,好像冷的身處冰窖:“我不要呆在這裏了,我不要呆在這裏了,,,”
她重複這一句,什麼不怕死,這話都是沒有嚐過差點死掉前的大話,那種感覺真的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