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裏,艾齊霖結束了對我的撞擊後,抱著我溫存了一會兒,像往常一般翻身離開我。
我知道,他一離開,我們倆就得下周才能在床上見麵,我拉住了要離開的他。
他大概是沒想到我會有拉他、不讓他離開的舉動,黯淡光線中,我看到他的背影晃動了一下,旋即,他反握住我的手。
我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也沉默著,臥房裏的氣氛靜謐又曖昧。
其實,光線很暗,我們都不能很清楚地看到對方的神情。我隻察覺到,他把我的手舉到唇角,吻了一會兒。
我的聲音虛弱到發顫,哀求道:“你放過我好不好,我們結束這種畸形的情感關係好不好?”
艾齊霖大約是沒想到我在溫馨曖昧的環境下,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倏地甩開了我的手,冷聲回道:“想都別想!”
我也拚了力氣起身,拉住他的胳膊,防止他又要甩手離去,抿唇質問道:“為什麼?趙施然回來了,大家都在傳,你和趙施然就快要訂婚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艾齊霖沒甩開我,語氣裏都是怒意:“我訂婚和咱們的關係有影響嗎?你的身份隻是情婦,我定不訂婚,你都是情婦。我單身,你是我的情婦,我結婚了,你還是我的情婦!”
他說著狠狠地揪住我的頭發,冷笑了一聲:“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你都忘記你是什麼身份了!老老實實地跟著我,別他媽的想那些不該想的!”
……
這是兩個月前,我最後清醒著和艾齊霖在一起的記憶。
北方的初春,停了暖氣供應的晚上,還是有些寒冷難耐,再加上又是我每周的固定失眠日星期五。本來就感冒著,此刻又冷又失眠讓我的狀態很差。
而我,一遍又一遍地回響著艾齊霖說得那些話,頭和心都痛得麻木了。
從大學起,六年了,每周的星期六,都是我的情婦日。
不管身在何處,我都要謹記一條:在周六的早晨,我要把自己送到郊外禦風別墅園的3號別墅內,給艾齊霖當一晚的情婦、任他隨心擺布。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並不覺得我算是艾齊霖的情婦。
畢竟,是他先追的我,我也當過他七天的女朋友。
艾齊霖並非是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猥瑣土豪,他才三十歲,身高一米八六,長了一副欺騙女人的好皮囊。在外人看來,他就是禁欲係的青年才俊。
艾齊霖,廈城龍頭企業傑運集團的二太子,法國留學歸來,在傑運集團擔任副總裁。
並且,艾齊霖隻比我大六歲,沒有結婚,也一直沒有對外公開的女朋友,隻和幾個當紅女明星傳過緋聞。
至於,他有沒有其他床伴,他沒說過,我也沒問過。隻是在財經新聞裏麵偶爾提到過,他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叫趙施然,是我所在公司的大小姐,也是副總經理。
但是,兩個人沒有正式訂過婚。
不過,從第二次和艾齊霖有那種關係時,他經驗豐富上可以猜得出來,他應該有過很多次經驗。
渾渾噩噩、胡思亂想地熬到淩晨五點半,再躺下去,我也是睡不著,索性就起床,把自己送往禦風別墅,給艾齊霖當周六晚上的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