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山園林內。

李沉穩微微睜開眼睛,臉色稍微好了一點。

“師父,你沒事吧?”言輕輕的問道。

突然一陣涼風從門外劃來,是珊他們。

李沉穩看向門外,顧大夫匆匆帶著藥走過來。

顧大夫的眼神複雜:“李兄,你比之前更嚴重了。”

屋內四人,無一不皺著眉。

李沉穩清楚自己的身體:“珊,言,你們先出去吧。”

一陣沉默後,屋內隻剩下顧大夫個李沉穩。

李沉穩輕輕問:“我這病還有得治嗎?”

顧大夫正整理藥的手頓了頓:“李兄……”

李沉穩:“沒事。”

顧大夫:“可以治好,不過缺了一味藥材,叫幻七日,副作用有點大,而且隻有皇室的人才有。李兄你別擔心,我一定會盡力。”

“別和珊她們,好嗎?我不想讓她們為了我和皇室扯上關係。”

門外的偷聽的朱珊使勁忍著眼淚不出聲,似乎有一點在責怪自己,明知道師父怕蟲還拿蟲嚇師父。

等聽到有腳步聲向門外邁開時,她才匆匆走開。

她跑到自己的房間,躲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嘴巴,眼淚拚命往外流,卻沒發出半點聲音。

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朱珊恍惚了一下,一把扯起衣袖抹幹了眼淚,抹掉淚跡,隻是眼睛還有點紅。

敲門的是言。

“你怎麼來了?”朱珊聲音弱弱的。

“我覺得師父好像不太對勁。”言不傻。

朱珊把自己在門外偷聽到的都了出來。倆人隻是互相對視著,眼睛對著眼睛,就像靈魂對著靈魂,她們什麼也沒,但想法卻是一樣的。

接下來的一師父一直沒有出過房間,到了飯點時朱珊就給師父送飯,送藥。

朱珊輕拿著勺子示意師父張嘴:“師父,喝藥。”

李沉穩舌尖碰到藥,苦澀澀的味道在嘴裏暈染開來。李沉穩討厭苦,平常李沉穩生病了都要言珊哄著,他才肯喝藥。喝完了還會抱怨幾句太苦了。一把年紀了的李師父,有時候卻讓人覺得童心未泯,雖然他名為李沉穩,可有時候一點也不沉穩,倒是很可愛,但有時候卻沉穩得讓人心疼。

朱珊:“師父,良藥苦口,要忍忍。”

“珊喂的藥不苦,師父忍得了。”李沉穩笑了笑。

“師父…”朱珊心裏很不是滋味。恍惚間,那個決定——尋藥。在朱珊心裏狠狠地紮了根。

“師父,我想下山看看,以前都沒怎麼下過山,你看好不好?”朱珊抿了抿嘴,眼裏帶著分執著。

李沉穩想了想,珊長大了,也應該出去看看了,等她出去了,或許自己死的時候就不用看見他們為自己傷心的樣子了,走了也沒了牽掛。

於是李沉穩把珊的了出來:“珊,你娘是官府的朱家二夫人風雲汕,十七年前把你放在我這,再沒來見過你,和我通過幾次信,是朱家不接受女孩,所以一直沒接你過去,但是如果你下山遇到麻煩就去找你娘,把這個信給你娘,她自然就會認得你。”。

著,那出了十七年前那封托付信。

“嗯……”朱珊有點想哭,但還是忍了下去,也接受了這個被朱家嫌棄的事實,她心裏隻有師父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