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彈專家還在一一排查,我和傅司年出了大門,我一邊抹眼淚一邊問道,“聞記銘會不會已經對小霖下毒手了?他已經殺了陸懷晴,他……”
傅司年捧著我的臉,一遍一遍溫聲說著別亂想。
這一片遭亂之中,傅司年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接起兩秒後立刻拉著我上了警車,警車呼啦聲響起,車子急速前進。
“家裏著火了,小霖可能在裏麵!”傅司年解釋著,他拉著我的手,我已經分不清手心裏的汗水是誰的了。
我此時已經顧不了太多了,滿腦子都是小霖不要出事。
警車的優勢發揮了出來,一路超速闖紅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老房子下。
我所居住的房子,此時已經濃煙滾滾了。
我打開車門就往裏麵衝,被開車的警察攔下,“這位女士,我理解你的心情,但還是請等消防員來了再說……”
警察的話還未說完,我旁邊的傅司年已經箭步衝了上去!
房子在三樓,窗戶被防盜欄焊死了,隻見濃煙滾滾。
這一瞬間我仿佛耳聾一般,什麼都聽不到了,隻是拚命的想要掙脫警察的阻攔衝上去。
我半生的牽掛和執念都在這濃煙中尋不見,我連自己的心跳聲都快聽不見了。
什麼往事恩怨,什麼是對是錯,這些都不重要了。
傅司年,你不能有事。
淚水朦朧中,我終於看見消防員趕了過來,帶著一應裝備火速支援。
“快救人!”我哭喊著,“我的丈夫和兒子都在裏麵!”
我撕心裂肺地喊完了這一聲,已經哭得喘不上氣來。我根本不敢想那種可怕的如果,我什麼都不想了,我隻要他們都好好的。
不久後,火勢被撲滅,已經昏迷的傅司年和小霖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
我一路跟到手術室外,眼巴巴地望著搶救中這三個字,度秒如年。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醫生推著小小的孩子出來,小霖已經脫離了危險,但傅司年還在搶救中。
我看著病床上那張小小的臉,和傅司年極其相似的眉眼,心裏一片血肉模糊。
這是我和傅司年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我拉著小霖的手,“小霖,媽媽對不起你,等你醒過來,我和爸爸一起好好補償你好不好?”
小孩的臉上還有不少灰土,他靜靜地閉著眼睛。
我像個瘋子一樣,又哭又笑。
上天終於眷顧了我一次,傅司年也脫離了危險,天並沒有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