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素虹一晚上沒看到嚴妙,她的眼睛又看不到東西,隻能幹著急。
她讓護士給嚴妙和淩錦年打了好幾次電話,可兩個人誰都不接。
她低低咒罵著淩錦年,心裏七上八下的翻騰了一整夜。
轉天好不容易盼到醫生給她拆了紗布,她滿懷期待的睜開眼睛,卻發現視力和從前幾乎一樣,依然是看東西略微模糊……
這感覺……怎麼……那麼怪……
她不解的問醫生,醫生笑笑,“剛換完都有個適應期,您耐心些,慢慢等等就好了。”
醫生的話讓她多少踏實了些。
她正要繼續給嚴妙和淩錦年打電話,未料兩人一起進了房間。
哭成了淚人的嚴妙,一頭紮進了姚素虹的懷裏……
姚素虹的心一緊。
“怎麼了,妙妙?別哭,你快說,天大的事虹姨都給你做主。”
“虹姨……我……孩子……沒了……”
“啊?!”姚素虹臉色一變,目光忽然陰冷的望向了淩錦年……
雖然她的凶狠隻是轉瞬即逝,可還是被淩錦年看的清楚。
淩錦年從沒想到,姚素虹會有這樣狠毒到讓人心驚的恐怖眼神……
他的心,說不出的煩躁。
他忽然覺得,他好像不認識自己的母親了……
嚴妙的哭聲繼續響起。
“都是我不好……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結果……”
因為平時私下裏早就看習慣了嚴妙不坐輪椅的樣子,姚素虹此刻才發現嚴妙竟是和淩錦年一起走進來的!
她不露聲色的說道,“你的腿,醫生不是說康複期不能隨便走動嗎?”
“虹姨……都怪我……我一時性急,想盡快擺脫輪椅,結果一不小心就摔倒了……”
嚴妙很聰明,雖然被淩錦年逼迫著要說成是她自己弄掉了孩子,可她這樣和姚素虹一說,姚素虹必然明白怎麼回事。因為她再健康不過的腿根本就不至於脆弱到讓她摔倒。
姚素虹此刻已經完全明白。
母女連心,她既心疼女兒被打掉孩子的痛,又懊惱計劃的損失。在她還想打著淩錦年旗號,讓嚴妙生出淩家子孫光明正大繼承家產的情況下,孩子卻沒了,她自然就沒了機會……
淩錦年……
姚素虹恨他恨的咬牙切齒。
一個窮酸賤民的種,是我給了你這一切,你卻害我女兒受這樣的痛,把我精心設計的棋局攪散……
反正那個老東西已經和死人沒區別,我隻要稍微散布點流言,就能控製淩氏的大局,我還留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