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接到淩錦年電話的時候,灰暗了好幾天的心,一下子就亮了。
她匆忙把醒酒湯裝進保溫壺,飛快的衝進了大雪漫天的夜幕。
夜已深,她不敢打擾司機送她出門,否則又要被婆婆一頓斥罵,而始終小心翼翼討好婆婆的她,不敢惹婆婆半分不高興。
從別墅到公路那一段千餘米的甬路,是淩家專屬區域,她叫來的滴滴司機隻能等在外麵。
雪一直下,路格外滑。
一路小跑的林月,忽然就摔了個大跟頭。
下意識的,她死死的抱緊了懷裏的保溫壺……
那失衡的動作讓狠狠撞到堅硬地麵的雙肘劇痛難耐,壺身把胸口硌的生疼生疼……
可看著自己小心寶貝著的保溫壺安然無恙,林月竟欣慰的淺笑起來。
忍著疼痛爬起來,她的腳步,依舊飛快。
她隻想快一點,再快一點,趕到淩錦年身邊……
站在藍韻會所那間包房的門前,鬆了一口氣的林月,身下忽然傳來一陣異樣……
好像又流血了……
林月努力吸氣,緊繃肌肉,想要阻止那緩緩下墜的血流。
最近總是莫名出血,血量不多,隔三差五就鬧一出。她是想去醫院查一查,可是無奈家務纏身,她根本抽不出半點時間……
甩甩頭,努力無視身體的不適感,她趕緊敲門進了房間。
看著胸器逼人掛在淩錦年身上的那個女人,林月指尖顫抖的抱緊了懷裏的保溫壺……
“錦年,喝點醒酒湯,你胃不好。”
林月邁著僵硬的步子向淩錦年走去。
淩錦年沒應她,隻是歪著頭,像看一個陌生人那樣,冷冷的看著她。
他漆深的黑眸略微眯起,森冷的目光讓林月不由打了個寒顫。
而他的大手則一把抓住正不情不願從他身上挪開的女人,十足粗魯的把她摁回自己懷裏,聲線低啞而充滿誘惑,“嚐嚐我家傭人煲的湯,嗯?喝完湯,我給你開苞贖身,以後做我女人。”
他懷裏的女人聞言心花怒放。
陪了他大半夜,他隻是拚命灌酒,對她的撩撥無動於衷。眼下他忽然要帶她出台,她的好日子豈不是來了?要知道這男人可不是別人,他可是富可敵國的淩氏總裁!
那女人笑著用兩坨白花花的肉團在淩錦年身上不停的蹭,而淩錦年的大手則在她扭動的臀部用力的拍了兩下……
兩人幹柴烈火的曖昧讓房間裏另兩對男女開始拍手叫好。
林月的存在,就像空氣。
她努力忍著心頭的委屈和惡心,用盡力氣把淩錦年懷裏的女人扯下來,聲音啞的厲害,“和我回家好嗎?別讓人看笑話。”
還不等淩錦年開口,那女人先不幹了。
她狠狠推了一把林月,“下賤的傭人,別髒了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