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沉沉的,烏雲狂狷翻滾,濃稠如墨,卻不見一絲風,壓抑卻又寂靜;遠處的森林裏,時不時傳來幾聲動物的嚎叫,讓人心顫。
大批的軍隊席卷而來,遮天蔽日,鏗鏘的盔甲,整齊劃一的腳步,卻是讓人在這壓抑的天氣下更加的不安;戰爭似乎就要打響。
在十裏外的樹林裏,駐紮著一萬大軍,明明隻有一萬人,可身上的那股煞氣和血腥味卻是標識著他們絕對是戰無不克的軍人!
一騎勢如破竹,如離弦的箭急速朝著大營的中心而去……
在大營的最中心,一個奢華的帳篷崛地而起,司狼亡正坐其中,一頭銀白色的發絲高高束起,比起以前的隨意披散,現在的他更加的嚴謹,身上隨意的袍子也被換成了嚴苛的輕盔甲,也許是經曆了越來越多的廝殺,他的身上殘繞著越發濃烈的血腥味。
在他的麵前,剛才那個在大營中急速奔跑的士兵跪在地上;桌上擺放著他剛剛從溪國得到的消息。
驀地,司狼亡要的嘴角輕輕揚起,血色的瞳孔裏滿是興味;司空離,你膽子倒是不小,竟敢隻身衝入戰場;本座倒要看看,沒有了本座,你還能翻出什麼巨浪?
士兵見王上一直沒有動靜,卻也不敢抬頭看,隻是垂著臉,將頭壓得最低。
“退下吧!”好半響,王上慵懶的聲音才從他的頭頂傳來;仿佛得到大赦一般,士兵迅速卻又不失禮節的退下了。
站起身來,司狼亡要毫不在意的將剛才士兵千辛萬苦從天霖國得來的消息扔進了一旁的火盆之中,指節分明的手握住了腰上的配劍,提劍而起,銀色的劍身泛著寒芒。
突然刺出,收回,旋轉,劍勢如虹似遊龍穿梭,點劍而起。朱唇輕抿,似笑非笑,似醒似夢;半響,劍收,人立;司狼亡要如剛出鞘的劍,鋒利肅殺!
“什麼人?出來!”突然,他看向了帳篷外,血色的瞳孔裏,殺意肆起。
丹青不慌不忙的走了進來,絲毫沒有受到那抹殺意的影響,筆直的身子如同蒼鬆,直直的跪在了地上:“王上,屬下是來請罪的!”
司狼亡要麵無表情地瞟了他一眼,眼底的殺意卻沒有絲毫收回的跡象,冷淡的聲音沒有夾帶絲毫的情緒:“司空離是你放的?”
丹青直視著他的眼睛,承認得絲毫沒有猶豫:“是!現在司空離已經集結的天霖國與樓蘭烈焚的軍隊,直奔您的必經之城——邙城,企圖阻攔您……”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司狼亡要一掌打得倒飛了出去:“丹青,你該死!”
丹青狠狠得撞在了一旁的書架之上,一口鮮血噴出,他緊緊的捂住了胸口被司狼亡要打到的地方,慢慢的爬起,再次跪在了司狼亡要的麵前:“是,屬下該死!”
司狼亡要卻是沒有再理會他,急速出了帳篷,集結士兵,朝邙城進發……
——————我是快要大結局的分界線——————
邙城,溪國地界,與天霖國相鄰,交通發達,一直是邊區最為繁榮的城市,人流最為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