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時眸‘色’一沉,冷睨他一眼:
“不會說人話就別開口。”
阿陽脖子一縮,轉頭看向李詩雨,笑嘻嘻地說:
“李小姐,我們時哥脾氣怪得很,您發發善心,帶他去看看病好不好?”
李詩雨皺眉,剛才在樓上,他們幾個說他都不聽,她為何要多管閑事。
“李小姐,您就帶我們時哥去看看病嘛,像他這麼英俊帥氣的男人要是真的燒壞了腦子,那豈不是可惜,你說是不是?”
靳時雖然臭著一張臉,但到底沒有阻止阿陽說話。
李詩雨嘴角‘抽’搐,抬頭望天,隻當沒有聽見阿陽那個‘活寶’的話。
阿陽不達目的不罷休,見她不理自己,他毫不氣餒,反而湊近李詩雨身邊,壓低聲音說:
“李小姐,要不,我用一個時哥的秘密跟你‘交’換,你帶他去醫院看病,這秘密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什麼秘密?”
李詩雨不是對靳時的秘密感興趣,而是見阿陽一個人唱獨角戲,心有不忍,三年前,靳時對她各種羞辱傷害時,這個阿陽對她的態度,是唯一真誠,讓她覺得溫暖的一個。
她終於轉頭,淡淡地瞟他一眼。
阿陽頓時又‘精’神大作,笑眯了眼,伸手拉著詩雨,悄悄地說:
“三年前,你離開後,時哥就再也沒有找過‘女’人,這三年裏,他守身如‘玉’,一直等著你回來。”
李詩雨臉‘色’一變,拍掉阿陽抓著自己胳膊的手,阿陽哎喲一聲,年輕的臉上浮起幾分委屈:
“李小姐,我說的句句都是真話,我一直懷疑時哥三年不碰‘女’人,會不會,身體出了問題,沒想到真的出問題了。”
李詩雨嘴角再次一‘抽’,忍不住開口:
“他是感冒發燒。”
“我知道啊,他是感冒發燒,他要是因為那種事發‘騷’至少還證明他是健康的,時哥怎麼這麼可憐啊……”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我帶他去醫院就是了。”
李詩雨抬手撫額,她怕自己阿陽再說下去,不知道要說得多麼離譜。
靳時走在前麵,聽見詩雨無奈的答應陪他去醫院,滿臉的‘陰’雲瞬間散去,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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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醫院一量體溫,高燒,三十九度半。
醫生建議輸液,靳時卻不願留在醫院裏,堅持打一針就要回家。
醫生看向李詩雨,詩雨保持沉默,最後,隻好給他打了一針,又開了兩天的‘藥’,從醫院出來,走在前麵的李詩雨停下腳步,轉頭對身後的人說:
“你打電話讓人來接你,我要去公司上班了。”
話落,她把手裏的‘藥’遞給他。
靳時眉峰輕鎖,漆黑的眸掃過她遞來的‘藥’,並不伸手去接,抿抿‘唇’,淡淡地開口:
“剛才你去拿‘藥’的時候,阿民給我打電話,說已經拿到了吳鈞成陷害你爸的證據。”
李詩雨心裏一驚,看著他的眸子裏,帶著三分質疑。
靳時薄‘唇’微抿,看她一眼後抬步朝著停車場走去。
李詩雨瞪著他的背影罵了一句‘卑鄙’,大步跟上去,她帶他來醫院看病,是給阿陽一個人情,看完病,不願意再送他回家。
他在a市有兩幢別墅。
一處,是吳菁菁現在住的地方,另一處,是他自己常住的地方,亦是三年前,她在那裏住過的別墅。
那裏有著太多羞辱的記憶,她不願意踏足。
可是,靳時那句已經拿到了吳鈞成的證據,對她確實是一種‘誘’‘惑’,她猶豫了半秒,還是追了上去。
“我隻把你送到家‘門’口。”
一上車,李詩雨就先撂下話,看著他的眸光清涼如水,看不見絲毫的溫情。
靳時點頭,疲憊地說了聲‘好’,然後就閉上眼睛,連安全帶都沒係。
“你先係上安全帶。”
“我相信你的駕駛技術。”
靳時閉著眼睛回答,李詩雨臉上泛起一絲惱意,沒好氣地說:“我不想被扣分罰款。”
該死的,她才懶得關心他的安全呢。
“那你幫我係上,我沒力氣。”
靳時眼都沒睜,聲音聽著真的疲憊無力,像是很難受的樣子。
“靳時,你要麼自己係上安全帶,要麼下車,或者,我把車給你,你自己開車回去。”
李詩雨瞪著他俊臉半晌,發狠的丟下一句,轉身就去開車‘門’。
連吳鈞成陷害她父親的證據也不要知道了。
“我自己係。”
靳時閉著眼睛,但聽力敏銳,詩雨的手一握上車‘門’把手,他便妥協地開口,低沉的聲音沒了剛才的疲憊無力,隱隱滲進一絲急切和無奈。
話落,他自覺地係上安全帶
李詩雨沉著臉,眼角餘光看著他的動作,見他係好安全帶,她眸子輕閃了下,低頭,發動車子。
從醫院到北郊別墅,靳時一直在睡覺,吃了‘藥’的緣故,他睡得比剛才還要沉。
李詩雨把車開慢了些,不時的從鏡片裏看一眼身旁的男人,他昨晚在別墅外整整一夜,早上,沒吃早餐,剛才又空腹吃‘藥’。
來回地折騰,到別墅時,已經十點整了。
靳時在路上睡得很熟,但車子一停,他就睜開了眼,不待李詩雨開口趕他,便主動地開口說:
‘詩雨,謝謝你送我回來,你路上小心些,回到家給我打個電話,或是發條短信,讓我知道你安全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