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洛橙麵色淡然,平靜地說:
“我會小心的,那個女人,還真的不是善良之輩,她上次在畫廊就說,不會放過我。”
“真不知道,怎麼會那麼多瘋女人,一個個的又賤又偏激,得不到還非要強求。顏,你可要小心些。”
程景淵語帶氣憤,她最討厭那樣的女人。
“嗯,我知道的。”
顏洛橙答得溫和,當祁佑珩告訴她,麗莎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通殲被抓在chuang的時候,她心裏真是暢快。
不是她不善良,而是對待敵人,她沒必要善良。
若非麗莎一直糾纏祁佑珩,她的父母也賴定了祁佑珩,非要他為了一個自己不愛,還截了肢的女人賠上一生,他又怎麼會設計她。
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現在,她不僅失了腿,還不得不嫁給一個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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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
暮色時分,楚館
墨晉修到二樓包間時,江博和喬睿正喝著水,聊著天,看見他進來,喬睿立即站起身,一雙桃花眼灼灼地盯著他,調侃地說:
“晉修,我可是一聽說你恢複了記憶就從歐洲趕了回來,哪知你失了一次記憶,還是隻對手術刀感興趣,今晚你來晚了,這單,可得你買。”
墨晉修眉峰微蹙,眸色淡冷,對於他的興奮,他隻是淡淡地勾了勾唇,笑意並沒有到達眼底,走到桌前,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接過江博倒好的水杯,仰頭,優雅地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深邃的眸,才對上喬睿那探究的眼神,無所謂地語氣:
“不就是買單嗎,任你敞開肚子吃。”
“怎麼了,你的心情好像很不好的樣子?”
江博關心地問,放下手中的茶壺,端起杯子,也抿了一口,修長的十指無意識地把玩著磨砂杯,墨玉的眸,溫潤的看著墨晉修。
“歡歡一天不回來,我的心情就一天好不起來。”
墨晉修低沉的聲音透著幾分鬱悶,掏出手機,劃開解鎖,希望看見未讀信息,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
他眸色暗了暗,心底某處,泛起些許失落,這些天,他每天早上,中午,晚上,臨睡前,都會給楚歡發一條短信,每一句後麵的落款,都是‘愛你的晉修’。
明知楚歡不會回他,他還是忍不住抱希望,結果,又失望。
來的路上,他給程景淵去了電話,問他,明天楚歡跟不跟他們一起回來,結果,程景淵說,楚歡不想回來。
和程景淵通了電話,他就給楚歡打電話,手機響到自己停止,她都不接。
明天,程景淵和程景怡一離開,那裏,就隻剩下顏洛橙和白狼,他隻要一想到白狼,心底就不受控製地泛起惱意。
如此情況下,心情如何能好!
“晉修,我剛才聽阿博說了,楚歡待在那個有水果的鎮上,要吃遍那些水果才回來,其實這很簡單,你家不是有直升機嗎,你每天保證空運給她最新鮮的水果不就行了?”
江博睨他一眼,緩緩放下杯子,笑著說:
“楚楚不是為了吃水果,是還沒有消氣,阿睿,你那時在歐洲,不知道晉修失憶的那段時間,有多傷人,楚楚被他傷得連墨家的財產都不要,離開了a市,怎麼可能輕易的原諒他,跟他回來!”
喬睿茫然的眨了眨眼,又露出好奇的神情,盯著墨晉修:
“你對楚歡做了什麼?東子失了憶比之前還可愛,你隻是失了幾個月的記憶,怎麼會做出傷害楚歡的事來呢?”
“他在手術後最虛弱的時候,被催了眠,對楚楚心生厭惡,你自己想像一下,他之前怎樣對楚楚的,那段時間,比之前過份千百倍。至少對愛上了他的楚楚而言,他的話,就像刀子一樣。”
“喬睿現在怎樣了?”
墨晉修皺了皺眉,似潭的眸子裏色澤如墨,不想再提他那一個月做的混帳事,轉移話題問範東的近況。
範東失憶後,他父母為了他,辭了工作,賣了房產,去了離a市很遠的h市。
而範東,因為忘了自己的專業知識,沒有再當醫生,而是在喬氏h市分公司裏做了一名銷售經理。
隻不過,半月前,範東從h市分公司調到了s市分公司,昨天,喬睿回國,就直接去了s市,和他吃了頓飯,才回來的a市。
喬睿挑眉一笑,說了聲‘等一下’,掏出手機,找了一張他昨天和他合影的相片。
白衣黑褲,笑容明朗,像是又回到了從前那般陽光帥氣,甚至,比從前更多了一份意氣風發,特別是那雙眼睛,清明而溫暖。
這是從前暗戀著蘇媛的他沒有的,看著相片,墨晉修唇角不自覺地浮起一抹淺笑,雖然他不再記得他們所有人,但這樣,很好。
他終於可以有一份屬於自己的人生,而不是為了蘇媛毀掉自己。
“東子現在過得很不錯,迷倒了分公司一大票女性,連原本那些隻迷戀我喬少的女人,也因為他的出現而變了心,可恨的是,他看起來對誰都笑容溫和,親切友善,對那些愛慕他,追求他的女人,卻鐵石心腸。”
墨晉修輕笑了一聲,調侃地說:
“他又不是你,哪裏會像你那麼風流多情。”
喬睿俊眉一挑,一副我就風流誰能比的傲驕樣,好奇地問:
“你們說,東子調到了s市,會不會和蘇琳再見到,真是可惜,當初他醒來的時候,就該直接告訴他,蘇琳是他女朋友,我覺著,他肯定不會像晉修一樣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