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說重點!”
男人不悅地擰眉,淡冷的話語裏透著一絲不耐煩,難得去猜下屬嘴裏的bt是什麼意思。
電話那端的人被他一斥責,連說了三聲‘好’,然後又說:
“時哥,我讓你親耳聽聽,你就知道了。”
電話裏,有片刻寂靜,然後,電話那端傳來令人惡心的雜亂淫糜之音,還伴著女人痛苦的聲音……
“你確定,裏麵是蘇媛?”
男人眸底劃過一抹銳利,語氣,嚴肅。
“確定,時哥放心,我和兄弟們已經確定過了,裏麵,除了蘇媛,就是蘇老頭和他養的一群手下,他們好像全都瘋了……”
“你再說不到重點,就不用回來了!”
男人從沙發裏站起來,快步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昏暗的夜色,沒有聽到確切答案,心裏,有著一絲不安。
被他一嚇,電話那頭看戲過夠了癮的男子終於說到重點,如實的道:
“蘇老頭原本帶來的人是墨氏集團的代理董事長楚歡,然後,蘇老頭接他寶貝孫女去那舊工廠,可能是想給楚歡吃那種藥,但不知怎麼的,後來,竟然吃下那些藥的,是他們自己人,楚歡反而逃了,哦,時哥,不是逃,楚歡,是被人給救走了,也不是救走,是她自己走出廠房的……”
對方的語氣很激動,但那種激動不同於看見那些淫糜畫麵的興奮,是一種驚愕,震憾的激動,像是不敢置信,他一開始說蘇老頭帶的是楚歡,但後來,又說不是楚歡一個人,除了她,還有一個女人。
不過,她進去的時候,是被綁著,那個女人,卻不是。
但兩人一起出來,所以,他被搞糊塗了,以至於說的話都語無倫次。
“楚歡?”
男人眯了眯眼,他見過那個叫楚歡的女子,是她的朋友。
“嗯,就是,有人跟著楚歡,我們怕被發現,沒敢靠得太近,但是我有看見,楚歡被ie的江博帶走了,廠房的門,被她鎖住,那些人,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時哥,這麼重大的新聞,我可不可以……”
“隨你!”
男人知道他要做什麼,無非是想把那麼壯觀的畫麵分享出去,想到什麼,他突然又皺了眉,沉聲道:
“你有點分寸,既然這件事是蘇老頭兒自己bt,那就不要連累無辜。”
楚歡一個人能從一群人中逃掉,還不是逃,而是淡然的離開……那女子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他可記得,前不久,她去國住了一個多月,然後平安歸來。
“時哥,你是說,不要連累那個楚歡嗎?哈哈,你放心,她讓我欣賞了這麼一出好戲,我怎麼可能連累她,不會不會的,我會拍得很精彩。”
不待他開口,電話裏又傳來一句:
“時哥,先這樣,我掛了!”
……………………
靜安醫院
icu病房裏,楚歡站在病chuang前,靜靜地看著病chuang上男子蒼白卻不失俊美的臉龐,他俊眉微蹙著,好像是睡夢中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她蹲下身子,緩緩伸出手去,顫抖地抓住他修長的手指,鼻端,一陣陣的泛酸。
她想喊他,可是,喉嚨裏,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嘴唇動了幾次,還是發不出一個音符來。
昨天晚上,她還被他摟在懷裏一晚上,聞著他清冽好聞的氣息入夢,早上起來,他笑著對她說早安,然後給她做了早飯。
甚至,下午的時候,他們還通過電話。
這才過了幾個小時,他居然就躺在這裏,做過手術,腦部被割了口子,他頭上,還有傷口。
看著這樣子的他,她就無法控製心裏的難過,似翻騰的潮水,要把自己淹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