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急得紅了眼,心裏說不出的委屈和難過。
墨老爺子說的,她都記得,她沒有想過和別的男人不清,更沒想過毀墨家清譽,給墨晉修帶綠帽子。
“楚丫頭,你別狡辯了,今晚,要不是我收到了這張相片,你肯定不會說出實話,不會讓我們知道,晉修不在家的時候,你還和別的男人有來往,那個男人,現在哪裏?”
楚歡搖頭:
“爺爺,事情真的不是這樣的?”
“你隻要告訴我,那個叫白狼的男人,現在哪裏。”
墨老爺子語氣倏地一淩,威嚴懾人。
“他為了救我受傷了,現在他哥哥家裏。”
“那好,你馬上把他叫來對質,如果你能證明這相片不是事實,我們就相信你。”
墨老爺子下達命令。
楚歡呼吸一窒,把白狼叫來,不,這不行,那個男人指不定胡說八道些什麼,他之前能對墨晉修說他們同chuang共枕一月,如今,也可能那樣說。
“爺爺,他失血過多,今晚不方便。”
她的解釋在墨老爺子和墨尚術夫妻看來是對那個男人的維護和關心,他們更加相信,她和那個男人關係不簡單。
“是不方便,還是怕我們知道什麼,楚楚,白狼什麼時候來的a市,是不是晉修一出差,他就來了,這些天你是住在你娘家,還是和他在一起?”
趙芸言詞淩厲,看她的眼神,既惱怒,又夾著不屑,認定了她是水性揚花,背著她兒子和別的男人亂搞,那個男人,還是她在國與其相處了一月的男人。
她肚子裏的孩子,又是那個時候懷上的。
他們不相信巧合。
世上沒有那麼多巧合,通常,巧合都是人為安排的。
楚歡臉色白得不能再白,眼裏閃過濃濃地驚痛之色,這一刻的她,就像被獵人逼得無路可退的可憐動物。
“媽,我沒有做對不起晉修的事。”
“你的嘴都被別的男人咬破了,還說沒有做對不起晉修的事,楚楚,那你告訴我們,你在國的時候,白狼是如何保護你的,以什麼身份?”
趙芸也不是愚笨之人,墨老父子和她老公能想到的可能,她這個整天無事的人,更是能想像得出。
當初顏洛橙用她的把柄來威脅,逼她接受楚歡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她妥協之時,心頭,其實更加懷疑,覺得楚歡做了對不起晉修的事,才會讓顏洛橙來威脅她。
“我是被他帶去的,他不需要什麼特別的身份,那組織的首腦並不和睦,在他們相互牽製之下,我反而安全。”
楚歡的答案和之前一樣。
但這個答案,顯然不能讓室內的三人滿意。
氣氛凝滯著。
停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一道比一道犀利,楚歡麵色蒼白,眉目輕斂,紅唇輕抿,極可能讓自己保持鎮定。
對於國的一切,墨晉修之前有叮囑過她,不許說出她和白狼同處一室,她不傻,知道自己說出來,沒人會相信他們是清白的,特別是,白狼強吻她的相片還一次次被發給墨家的長輩。
她就是跳進長江,也洗不清自己。
麵前這三人都是墨晉修的長輩,她能做的,隻是盡量的解釋,讓他們相信自己,不能對他們發火,哪怕受了委屈,也得忍著。
這種感覺很不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卻不能反抗。
沉寂中,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
良久,墨老爺子和他兒子相視一眼,再次開口,蒼老而嚴肅的聲音裏透著某種決絕和狠戾,:
“楚丫頭,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