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他眼底又迸出一抹惱意,這死丫頭,他白狼可是第一次對女人表白,從來都是女人追著他的,麵前這個死丫頭,卻這樣戲弄他。
感覺到他的怒氣,楚歡輕歎口氣,很無辜的問:
“什麼然後,沒有然後了啊。”
“我喜歡你!”
白狼幾乎是用吼的,盯著她的眼神,似要吃人的凶。
怒意彌漫進空氣裏,氣氛,僵滯著。
楚歡不悅地看著麵前一臉怒氣瞪著自己的人,心裏真的很無辜,他喜歡她,難道她就要也喜歡他嗎?
這人,霸道得完全不講理嘛。
還國際刑警呢,一點沒有警察的樣子。
“我知道啊,謝謝你喜歡我,要是沒其他事,我真的要睡覺了,還有,明天過後,我就回a市,你也會回你自己的國家去,喜歡一個有夫之婦,不適合你。”
“楚歡,你現在是有夫之婦,也許回到a市,你就會恢複單身了。”
白狼氣得要吐血,她居然說不適合,他喜歡上她,哪管什麼適合不適合。
“白狼,你能不能不要口口聲聲的詛咒我會被拋棄,我現在好歹是孕婦,你這樣說,會傷到我孩子幼小的心靈。”
………………
此時,同一城市的夜空下,一道頎長俊挺的身影站在涼意甚濃的天台上,似潭深眸透過夜空,遙望著遠方連綿的山峰。
那個方向,有著他心心念念的人。
從a市到國,這幾日,就如來之前,江博說的一樣,他真的沒有好好休息過,倒不是沒有時間,而是無法安心入眠。
思念的味道,平生第一體驗,就如穿腸毒藥,唯一的解藥,是那個被困在那連綿山峰裏的女子,這些日子,他甚是懷念他們相處的時光,哪怕是爭吵,被他拿出來回憶,也染上了幸福和甜蜜的味道。
他不知道,她被困的這一個多月,是怎樣度過的,她會不會怨他沒有去救她,會不會很害怕……
心,似被無數根鋼絲拉緊,狠狠攥著,疼痛,伴著思念,無休無止。
他想著,她是該怪他,怨他的,當初,他說不會讓她置身險境,卻失了信。穆承之用他母親做要挾,他最終,還是放開了她的手。
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怪自己,他曾經自以為自己很不了起,可到頭來,卻無法護她周全,想到她說要和他好好相處,會努力愛上他的話,痛意就從心髒處蔓延開來,連呼吸,都染上了痛楚。
他有很多話,要對她說,曾經沒來得及說的,想先讓她說出口,自己再說的話,明天見到她,他要第一時間告訴她。
一個多月的相思,他恍然醒悟,與其機關算盡,讓她說出自己想聽的話,不如自己先坦白心意……
不管她有沒有淪陷在這場愛情的較量裏,他是早就已經淪陷了。
“墨少,你又想楚楚了嗎?”
身後,白鴿的聲音輕輕地響起,隨著微涼的夜風傳進他耳朵裏。
他轉頭,夜色朦朧的天台上,她站在兩步之外,眨著清亮的大眼睛望著自己。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笑容滲著一絲苦澀的味道,溢出薄唇的聲音低沉而自責:
“我在想,她會不會怪我。”
白鴿微微一怔,隨即很肯定的搖頭說:
“不會,楚楚不會怪墨少的,她肯定也像墨少想她一樣,想著你,我記得顏說過,楚楚其實很在乎你的。”
“是嗎?顏洛橙這樣說?”
墨晉修心頭微顫了下,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浮光,從旁人耳裏聽見楚歡很在乎自己的話,心裏,竟然有著難以言說的喜悅。
那丫頭,他用盡方法試探,她都不願說他想聽的話。
她也在乎自己?
白鴿的話,讓他心頭的喜悅如漣漪般泛濫開來,他隻知道,自己愛上了她,一定要讓她,也像自己愛她一樣,深深地愛上自己,因此,他傾盡一切,她,疼她,為她做任何事。
他一直想她對自己說,她愛上了自己。
白鴿微微一怔,似乎沒料到一向驕傲自信的墨少竟然會有這樣的表情,難道,他不知道楚楚對他的心意?
“嗯,墨少,你不知道楚楚其實很在乎你的嗎,上次,就算穆承之隻用你媽媽來威脅,楚楚也會用自己去換的,我記得顏曾說過,那次她對付傅啟明和蘇媛的時候,是不想讓你和範東的友情破裂,不想你為難,所以才隱瞞你。”
“是嗎?”
墨晉修薄唇緊抿,楚歡曾經那樣解釋過,但他當時隻以為她是為自己找借口,他生氣於她把他當外人,生氣於她不愛惜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