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晉修俊顏驀地一沉,眯起眼睛,冷冽勾唇道:
“二姐,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隻因楚歡之前交過男朋友,你就懷疑她對舊念念不忘,那你認識二姐夫前也和人談婚論嫁過,是不是代表你嫁二姐夫這麼多年,心裏其實一直不曾放下前男友。”
“你胡說,墨晉修,我是你二姐,你怎麼能挑撥我和你二姐夫之間的感情。”
墨烏梅臉色煞地一白,對上穆承之看過來的眼神時,她眼裏閃過驚慌,不知是做賊心虛,還是太在乎穆承之,急忙解釋:
“承之,你別聽墨晉修胡說八道。”
穆承之凝視著墨烏梅發白的臉,心下微沉,麵上卻安撫地笑笑說:
“我知道。”
“二姐,你也不希望別人懷疑你對舊情人念念不忘,既然如此,就該將心比心,不要再無憑無據地質疑楚歡,挑撥我們。”
他突然伸手握住楚歡的手,當著眾人的麵與她十指相扣,眸光冷冷地掃過墨烏梅,再開口,語氣沉冷:
“我不希望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就算楚歡不配做墨家少奶奶,她也是我墨晉修的妻子,隻要我一天沒和她離婚,除了我,便沒人可以欺負她。”
“……”
墨烏梅本就蒼白的臉色再次白了一分,墨烏棲隻是冷漠地看著,不說話,墨烏桅則是一臉茫然,不曾參與剛才涼亭外的事,並不知道他們說什麼。
連一向囂張的陳氏這一刻也自知理虧的不敢出聲,心裏震驚於墨晉修如此高調地維護楚歡的同時,又反複著磨著他那句一天不離婚的深意。
還有一個人和墨烏梅臉色一樣白,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攥成拳,低著頭,噙著痛楚和怨恨的眼神緊緊盯著楚歡和墨晉修十指相扣的手。
剛才墨晉修讓她不要內疚時,她還小小的開心了一下,覺得他還是在乎自己,心疼自己的,可是現在,他用那種語氣宣布楚歡是他的妻子,對她就像五雷轟頂……
楚歡麵色淡然如水,心裏忖度著他那句‘一天沒和她離婚’的意思,她抬眸去看身旁的男人,隻是看見他薄唇抿成冷毅的直線。
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墨晉修周身散發著的冷戾氣息,但這種氣息並不是因為她,她似乎隻是他的一個借口,而他,像是要以她為導火線……
因為她正好捕捉到他眼神掃過穆承之時的暗沉之色,連籠罩在周身的那股冷戾氣息也越發的濃烈了一分。
他們看到的是他對她的維護,可是她感覺出的,卻不是,她相信,除了她,還有人也會從那句‘一天沒和她離婚’裏聽出另一層意思——她雖然現在是他的妻子,但不代表永遠都是。
他們若想欺負她,便要努力把她趕出墨家!
心念及此時,楚歡心尖處劃過一抹輕微的疼意,他這樣高調的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是想著利用完了她,就和她離婚的吧。
她雖然不能完全看透他的心思,可是,她能看透一部份,她肯定,他在利用她。
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後,她心裏無端泛起一絲酸澀,突然想離開這個人人陰險算計的客廳,她暗自用力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是身旁的男人卻加重力度,不讓她的手自他掌控中抽離。
“爺爺,爸,媽,我和楚歡先回休閑居,一會兒再過來。”
墨晉修說完,拉著她離開客廳。
“墨晉修,現在沒人了,你放開我。”
出了客廳,朝休閑居的方向走了幾步後,楚歡再一次掙紮,五官精致的小臉染上惱意,眸色清冷如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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