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年摟著薄染,鼻尖貼著她的秀發,嗅了嗅,說:“小染,我怎麼覺得我們現在就跟老夫老妻似的。”
薄染想了想,靠在他懷裏說:“是啊,如果我們當初沒離婚,現在算算,也快七年之癢了。”
一提“離婚”這兩字,裴錦年就沉默不說話了。
薄染不想兩人好端端的鬧得不痛快,於是主動撇開話題,拉著他的手問:“對了,我買給你的戒指呢?”
兩人登記那天,薄染在路邊攤上買的廉價銀戒指,薄染記得裴錦年一直戴在手上的,後來在拉斯維加斯飛機失事,那隻戒指就不見了。後來裴錦年醒來也沒見他再戴過。
“不知道,墜機的時候弄丟了吧。”
薄染的心情有些鬱悶,像個小孩子似的抓住他修長的手指,一根一根數著玩,不再說話。
裴錦年坐起來,摟緊了她。
“這兩天我留意一下,看有沒有相同款式的,再買一隻好不好?”
其實戒指後來他秘密叫人找回來了,隻不過路邊貨,二十塊錢一隻的銀戒指,在水裏泡過,很快就氧化了,現在成黑炭指環,所以裴錦年拿回來後就一直收在抽屜裏,沒有再戴。
薄染心情還是低落,卻沒再說什麼,捧著他的下巴親了親,趁她要離開時,裴錦年勾住了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兩個人吻得纏綿動情,不自覺的動作尺度就放大了,等裴錦年回過神來,兩隻手早已伸進薄染睡衣上下其手了。
他有些懊惱的抽回手,搖搖頭,下床就要去衝涼水澡。
薄染看他懊悔的樣子,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沒關係,我可以批準你點預算,買個充氣娃娃以備不時之需。”
裴錦年回頭瞪她一眼,又氣又無奈。
薄染兀自在床上得瑟。
當晚,兩人很單純的手拉手睡著了。
次日上午,裴錦年依舊是請假陪薄染去醫院看婦產科。
送她回家後,再自己去公司上班。
薄染平常沒事就翻看些育兒心得,以及預產期注意事項。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搬到濱江路一號是近期的事,親戚朋友都沒通知,很少有人拜訪,如果是裴錦年回來會自己用鑰匙開門。
薄染起身,透過貓眼向外,看到手裏拎著水果禮品的玫瑰。
有些錯,一開始釀成了,總要為其承擔責任。
躲也躲不過。
薄染開了門,熱絡的招呼玫瑰進屋坐,自己去張羅倒茶。
玫瑰客氣了一下,把水果補品遞給她;“你都懷孕的人,別忙了,自家姐妹,不稀罕這些客套。”
說完,玫瑰就自來熟的自己在屋子裏轉來轉去,口中時不時發出一些驚歎,比如:你這房子好大啊,這個電器好先進啊。
倒是符合她的年齡性格。
每當看到跟裴錦年有關的東西,就會停下來仔細看一會。
還是上次說的入職裴氏的事,玫瑰今天接到錄用通知了,麵試很順利,所以來上門向薄染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