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在她唇上輕輕的碰了碰。
不帶任何情yu欲的,隻是一個安慰的輕吻。
薄染低下了頭,臉頰泛出紅暈:“謝謝你。”
他摸了摸她的劉海,替她放低枕頭:“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薄染聽話的躺下。
“病好了以後,來裴氏上班吧。”他替她掖好被子,手臂撐在她兩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薄染撐大了眼睛看著她,剛想開口,就被他的食指輕點,阻止了。
“不要拒絕我,我隻想親自保護你。”
他低頭吻她的動作太自然了,他身上的味道也太好聞了。
薄染幾乎有點沉迷。
其實,事故發生時,薄染心中就有些了然了。天輝這種規格的寫字樓不會無緣無故電梯故障,更不會故障時保安室連個人都沒有。
隻有一種可能,有人知道她在加班,刻意陷害她。
她本以為虞明輝不過是小打小鬧,比如那些突然加在她頭上的巨大工作量,沒想到還會出這樣的陰損招。
薄染確實有些生氣了,這種不為我用者便毀之的態度。
她沉默的點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邀請。
他再次繾綣的親吻她,說著安慰的話語。
門外,好不容易重新固定斷骨的顧淮安,扶著牆壁,遠遠的看了一眼,就轉身走了。
裏麵的兩個人,顯然不需要他這個電燈泡吧。
他隻是擔心,明知道裴錦年會陪在她身邊,卻還是放心不下,知道她住院後,就不顧醫生的阻攔,要過來看她。
結果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幅畫麵。
肋骨處傳來隱隱的疼,像被人抽掉了一樣,連呼吸都困難,很奇怪,他竟然還活著。
薄染出院後,就回到天輝,辦理了退職手續。
關於那晚上的電梯事故,天輝最後低調處理了,大家隻知道這兩天寫字樓莫名換了新的物業管理,甚至連那晚發生過電梯故障的事都不知。
薄染也不想多說,人都走了,沒什麼可分辯的。
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下午,有半天空閑時間,薄染找了幾家江城頗負盛名的律師行。
這幾家都是打贏過一些具有知名度的財閥奪子案,聽完薄染的描述,倒是興趣濃濃:“薄小姐,你想從裴錦年那裏拿到多少賠償金額?”
薄染深吸了口氣:“我不要錢,我隻要孩子的監護權。”
律師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哦,一次性付清的賠償金,的確不如十幾年的贍養費。我會盡力幫你爭取最大的額度。”
薄染忍不住拍案而起:“你到底聽懂了沒有?我不要錢,我隻要孩子!”
律師仍是錯愕:“難道你想把孩子撫養長大,去和裴氏爭股權?”
“……”薄染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為什麼所有人聽到裴氏後,第一反應都是錢!錢!錢!
她難道就那麼像賣孩子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