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安蹲下來,撿起一張,把簡曆上的兩寸照片揭了下來,看了又看,調笑道:“這是你?”
求職照還是她剛出獄的時候拍的,那時候的她又黑又瘦,留著齊耳短發,像是從災區出來的營養不良的難民。
薄染板著臉從他手裏抽回簡曆,揉作一團,順手扔進垃圾箱裏。
他卻追上來問:“你在找工作?”
薄染沒回頭,卻輕輕的笑了一聲:“不是每個人都像顧少爺運氣這麼好,可以遊手好閑不用工作。”
顧淮安愣了一下,不置可否:“女人有時候是要服軟的,不然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不去理會他的話是什麼意思,薄染停在一棟舊式樓房前:“到了。”
顧淮安卻沒有離開的意思:“我看著你上去我就走。”
薄染伸手去掏鐵門鑰匙,這才想起自己的包被搶了,上哪去找鑰匙?
打電話給陶子吧,手機也被摔壞了。
顧淮安見她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就猜出端倪來:“怎麼,手機鑰匙都丟了?”
說完,大量的把自己手機掏出來給她:“打吧。”
薄染看了他一眼,抿著唇接過手機,撥通了陶子的電話。
那端,久久無人接聽。
她記起陶子今天應該是在帝宮上夜班,工作時手機都是鎖在儲物櫃裏的。
薄染眉頭深鎖,把手機又還給了顧淮安。
“怎麼,聯係不上你朋友?”
薄染點點頭:“不管怎樣,今天謝謝你了。”她已經準備在樓前台階上坐一晚了。
卻見顧淮安撓了撓額前短發,一臉不情願:“算了,上車吧。”
“嗯?”
“放心,小爺我從來不跟女人計較。”
顧淮安的車就停在不遠處,把薄染弄上車後,就一路沿著路邊慢速行駛,同時把頭伸出窗外四處尋找著什麼。
當他把車停在一間連鎖酒店外時,薄染瞬間明白了。
她的臉上透著尷尬:“要不……顧少你還是送我去帝宮吧。”
顧淮安回頭看她,臉上透著興味:“也好,正好去把那天沒做完的事繼續完成。”
薄染白透的小臉瞬間染上一抹緋色:“顧少,你誤會了,我隻是想去找我的朋友。”
顧淮安拔出鑰匙,把手一撒:“隨你,不過小爺我現在累了,要上去休息了。”
說完,長腿一邁,果真下了車不再理她。
薄染匆忙下車,跟在他背後說:“要麼你還送我回樓下……”
顧淮安枕著雙臂,悠悠吐出三個字:“不……樂……意。”
薄染被他氣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隻能瞪著眼看他去前台開房。
當他說出“一間房”的時候,薄染立刻插話:“兩間。”
轉頭對顧淮安說:“算我借你的。顧少不會這麼小氣,這點小錢都不肯借吧。”
她這麼一激,當著前台小姐的麵,顧淮安一定不會把卡再收回去。
果然,他一攤手,將銀行卡放到薄染手裏:“當然,隨便用。”
薄染大喜,正要check,卻聽前台說:“小姐,請出示您的身份證。”
“……”她的身份證自然也在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