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鬧夠了嗎?”不知何時,高大的身影已經走了過來,黎煊赫站在蘇顏夕背後,夏日的炎炎烈日在他身上打下了一層光暈,整個人像是在下一刻就要羽化升仙一般,有些不真實。
蘇顏夕身子一僵,卻是沒有轉過身,隻是背對著他抱緊了包子。一句你們,便將他和他們隔了開來,他們母子現在對他來說是陌生人了麼?蘇顏夕心裏微微的涼,不過這幾日已經習慣了他給的傷,便忍著眼淚說道:“是我在胡鬧,是麼?”
她的聲音很輕,有些瘦弱的身子也有些顫抖,黎煊赫看的一清二楚,但他卻拉著高夏裏的手,說道:“我和夏裏今日要訂婚,你突然來,不是胡鬧嗎?蘇顏夕你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高夏裏在一旁看的清楚,兩個明明相愛的人卻互相傷害,但是她可沒有那麼好心幫他們。她樂得在一旁看這黎煊赫主導的一場戲,心裏更是恨恨的想,不如讓眼前這個女人立馬死掉!還有,這個礙事的小孩,她恨不得將他掐死。如果沒有他們,那她便會成為真真正正的黎家少奶奶了。
蘇顏夕望著那無盡的天空,閉上了眼,無理取鬧!我隻不過是想要你一個解釋而已,也變成了無理取鬧!她的手顫抖著,顫抖著想要打他一巴掌,隻是卻終究是下不去手。
握緊了拳頭,蘇顏夕咬著牙說道:“黎煊赫,你真的要娶她?”前幾日還承歡於他的身下,而今日他要訂婚了,新娘卻不是她!
黎煊赫並沒有說話,隻是圈著高夏裏的手緊了緊,扔給蘇顏夕一張支票,便說道:“拿著錢就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了。”
“黎煊赫,我恨你。”小包子定定的看著對麵的男人,狠狠地說道
“恨我?你有什麼資格?蘇顏夕,不過是一隻雞而已,而你,是從哪來的野種?”他眼睛微眯,對著包子殘忍的說道。
他的話剛落,蘇顏夕便覺得有些頭重腳輕了,整個人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樣。黎煊赫,你何其殘忍?竟然說自己的兒子是野種?
“黎煊赫,我長大了一定不會饒了你。”包子早已止住了哭聲,此時他便是媽咪的支撐,要是他也倒了,那媽咪怎麼辦?
蘇顏夕輕撫了包子的頭,而後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些天來的幸福就當做是浮生一場夢吧!終究隻願她識人不清,一廂情願就付出了真心。
“那就等你長大再說。”黎煊赫冷冷的說完,便拉著高夏裏轉身向著那紅地毯走,隻是他的步子有些緩慢。
蘇顏夕抱著包子身體有些搖晃,依舊是有些艱難的邁開了步子。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卻是再也不覺得痛了。那顆心已經習慣於疼痛,習慣了像是被人用刀剜了肉的感覺。
‘Itslateintheevening
Sheswonderingwhatclothestowear
Sheputsonhermakeup
Andbrushesherlongblondehair
Andthensheasksme
DoIlookalright
AndIsayyes,youlookwonderfultonight
Wegoaparty
Andeveryoneturnstosee
Thisbeautifullady
Thatswalkingaroundwithme
Andthensheasksme
Doyoufeelalright
AndIsayyes,Ifeelwonderfultonight’
聽著那美妙的歌曲,蘇顏夕卻心裏苦澀,黎煊赫卻像是鬆了口氣的感覺,他終於放心了。兩個相愛的人卻是相形漸遠,蘇顏夕的背影消失在眾人的視野後,黎煊赫卻是有些難受的捂著心口,漸漸地倒下了。現場一片混亂,訂婚也被強行中斷了。
而蘇顏夕牽著包子的手漸漸地往別墅門口走去,手裏一億的支票被她捏的皺巴巴的,現在她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裏了。而這錢是她勞動所得,她問心無愧,蘇顏夕望了望頭頂的烈日,是離開的時候了。
到了別墅門口的時候,別墅門是開著的,蘇顏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已經備好了一切,隻等著攆她離開了!
帶著包子,蘇顏夕小心的下了山,她是打算去黎家老宅的,她必須要去看看母親。那天去療養院的時候,母親並不在,今天不知道在麼?蘇顏夕想了想,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在期待又害怕中等待那頭的人接電話。
在法國的時候,她一直想要打電話,可是卻又怕被發現了。唯一給家裏打電話還是好久前的夜裏,那時候是淩爸爸接起電話的,而她卻一直沒有說話,隻是聽那頭的媽媽緊張的問是不是夕兒。她便匆忙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