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叮當……
鐵鎬重重落在礦石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一位督公在礦洞坑上搭建的木板橋上巡邏遊走,監督著下麵眾人的工作。
當!
一處傳來不同的響聲,督公臉色一喜,抓住繩子下落到聲音源頭,扳開還在驚愕中的勞工,驚喜交加:
一塊通體充滿血色的上等好玉包裹在礦石中,發出幽幽綠光。
若幹年後
墨染的夜色下,陰風吹得搖曳,密雲遮蔽住月牙,讓黑夜更加暗淡。
嗖嗖嗖——
一群身影如風如影,極快地前跑,約莫二十人許,全都如箭一般追擊著前麵的一位與眾不同的黑衣人。
眾人身體前傾,為達到最快的速度,盡量削減著空氣的阻力。每人眉頭緊皺,眼睛變得如樹葉似的幽綠,死盯住前方的那名逃跑的黑衣人不放,仿佛夜晚的貓頭鷹鎖定了獵物。
前麵那人輕功了得,以更甚的速度前進,掃視著陰暗不見輪廓的街道。向著前方星星點點的燈光跑去。
那人右腳如獵豹用勁一蹬,身子像放飛的鳥一般,用著超過追擊的人的速度向前衝去。落地,又是一蹬,如此往複。
追擊者瞧見前方稀疏可見的燈光,眼睛的幽綠更加明亮,加快速度追上了前麵的黑衣人。
黑衣人見狀,轉手一揮,一掌劈砍而來,宛若黑熊出掌的內勁,浩浩蕩蕩衝向前來的一位追擊者,重重打在那人胸腹之間,那人瞬間改變方向,向後墜去,“嘭”的一聲,落在地上,當場死亡。
緊隨其後的幾人並未膽怯,趁著黑衣人出手重擊的空隙,摸出匕首,毫不猶豫黑夜的侵擾,幾人齊齊上陣,在黑衣人身上劃下一道又一道傷痕。
黑衣人眉頭一凜,轉向那稀少的燈光那方,忍痛蓄力一張,內勁如充滿排山倒海之勢向四周擴散。
街道幾丈之內的地麵被這氣勢龐大的內勁衝擊龜裂,突刺的眾人被硬生生截住,忽地懸停在半空之中,隨即落地。
就這須臾之間,黑衣人集氣於掌,雙手抬起,用力一抓,一群人似墮入洶湧漩渦,強行被黑衣人吸去。
黑衣人見幾人皆被控製衝來,雙手一翻,再成立掌,掌心熱氣彙集,黑衣人對著吸來的每人全出一掌。又是僅僅一掌,所有人如同別人手裏的玩具,被重重甩開,一命嗚呼。
黑衣人收斂氣息,拖著滿身傷痕,向前趔趄走去。腦袋似裝入鐵錠,頭暈起來,黑衣人拖著虛弱的身體,自由落體般沉沉倒在一間未知店鋪門前,隨即也不知是腦袋打在門上的緣故還是虛脫的原因,暈厥過去。
……
色漸暗,雲朵將夕陽遮住,像是報複一般,太陽將雲朵染成金黃。雲縫之中穿出幾縷陽光,發散開來,似是幾把半透明的金色巨劍,深深插入雲朵。
街上的行人稀疏,當鋪的老板走到門口。
忽然誰的手伸了進來?
當鋪老板充滿皺紋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樂意,又再次把門打開。
門口站著一位體態婀娜的少女,約莫二十來歲,身上穿著著上好的金絲絲綢,隱約顯現出百合花,彰顯著自己的家族非同凡響。頭上插著一個精致的金色簪子,簪子末端吊墜因人的呼吸急促起伏而不斷搖晃,手上翠綠色的玉鐲在陽光照耀下顯得更加明亮。
當鋪老板自知惹不起。是以那充滿皺紋的臉頓時眉開眼笑,笑吟吟地問道少女:“請問這位姐可有什麼事情嗎?我們馬上就要關門,不知道哪裏可以幫助到你的。”老板望著那位姐,不敢吭聲,深怕惹到她,少女許久才平複呼吸,挺身走進店鋪。
“誒,老板啊,你這之前是不是有個人,一個差不多這麼高的身上帶著一把劍的男的?”著她的雙手在空中不由自主地比劃著,似乎想盡全力描述那人的體貌特征,“他是不是在這放了什麼東西。”少女眼睛裏透出焦急,詢問的道:“有嗎?”老板呆滯了片刻,隨即轉身“吱呀”一聲把門關上。自己走在前麵,讓她緊隨其後,將她帶進內間。低聲地向她道:“前段時間確實有一個男的來過這並且給了我一個東西讓我好生保管著,讓我注意不要給別人,到時候會有個女的找我要,給她便是,他還給了我很多銀子喊我務必把這個東西交到她手上。但是……”
“但是什麼?”少女眼神一愣,語氣焦急地搶先問道!老板顯然被少女的詢問嚇到,眉毛向上一抬,又定了定神,繼續道:“但是,過程可沒這麼順利。”少女一臉的擔心,看著老板,似乎想從他的身上看出點什麼,又連忙的詢問道:“然後呢?然後他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啊,有的話,傷的嚴重嗎?”
把少女帶進內間後老板就走到床邊,將手伸進了靠牆的枕頭邊,一按,隻聽見哢哢的機關響動的聲音,像是床裏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打開了。當鋪老板一掀床單,露出了底下的一個暗格,他拿出東西,轉向少女的那麵,不慌不忙地道:“你放心,他沒有死,沒什麼問題。”少女看見了老板手裏拿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