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昨晚對她的侵犯,我不禁有些憐惜。
洪菲菲還是個丫頭,從來沒有經曆過男人,自己實在太過粗暴了些。
“是不是很疼啊?”我將她拉坐到我身邊,十分心疼地看著她略有些蒼白的小臉問道。
“恩!”
洪菲菲扭捏地在我麵前蹲下,羞答答地垂著臉蛋,有些不好意思看我。
我心中升起無限柔情,輕輕地握緊她的手腕,忍不住她的身子抱進了懷中。
“樂哥哥,現在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我感覺好幸福。”洪菲菲臉上洋氣著濃烈甜蜜感,目光溫柔地看著我,而且還不停地癡癡發笑。
我臉上微微有些尷尬,暗罵自己真不是東西,洪菲菲明明沒有死,自己卻不過來尋找她,而且在見她的第一麵,就用無比粗暴的方式占有了她。
“樂哥哥,我以為永遠見不到你了呢,這一年裏,我好想你。”洪菲菲將臉蛋貼在我胸口上,渲染欲泣地說。
我溫柔地撫著她的漂亮臉蛋,愛不釋手地打量著。
近一年沒見,我發現這丫頭不僅沒有受苦,反而比以前吃胖了許多。
當然,這種胖,是相對她以前有些孱弱的身材而言。
此時的她,仿佛吸收了無盡的大自然精華,雙眸中靈氣逼人,仿佛深穀中的泉水,清澈而明亮,略微有些黝黑的肌膚,更是充滿了野性的美感。
如果說昨晚的洪菲菲,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野玫瑰的話,那麼現在,就是一朵完全盛開的鬱金香。
“告訴我,這一年裏,你是怎麼生活的?”我伸出手指,在她的瓊鼻上溫柔地刮了一下,笑問道。
哪知我這麼一問,洪菲菲臉上的笑容馬上凝固下來,有些傷心地看著我道:“樂哥哥,我和你一樣,也是被烏雅姐姐給救了,她還告訴我,你已經和她結婚了……是嗎?”
聽著她略有些顫抖的聲音,我有些心虛地點點頭。
“烏雅呢,她,還好嗎?”
“烏雅姐姐,已經死了。”洪菲菲眼中突然滾出了淚珠。
“什麼?”我一下子板住她的肩膀,心急如焚地問道:“你說什麼,烏雅已經死了?她怎麼會死?”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烏雅死了,那我同樣也活不成。
“烏雅姐姐剛剛去世,臨死前,她還一直呼喚著你的名子。”洪菲菲眼中淚珠閃動,抽噎著說道:“烏雅姐姐是個好人,要不是因為她,我早就不在人世了……樂哥哥,你為什麼這麼絕情,直到現在才來找她。這一年裏,她天天都在想你,念你……直到臨死前,她還想著見你最後一麵……”
聽著洪菲菲的哭訴,此時我早已經淚流滿臉,心中更是一陣陣絞痛難過。
沒想到自己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沒來得及看烏雅最後一麵。
我渾渾噩噩地坐在那裏,整個人像沒了魂似的,心裏更是無比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來找她?
“樂哥哥,咱們趕緊回去吧,今天是烏雅姐姐出葬的日子,再晚些,你就見不到她了。”洪菲菲站起身,拉住我的胳膊,焦急地催促道。
“好,馬上帶我去。”我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
原來此時我們所站的地方,離苗族部落已經不遠,跟在洪菲菲身後,攀過兩個低矮的緩坡之後,耳邊響起了涓涓水流聲。
下了緩坡之後,眼前的畫麵,讓我的身形微微一滯,心中更是湧起巨大的波瀾。
隻見前方不足十米之處,橫著一條寬闊的河流,自西向東,緩緩地流淌,河麵上空無一人,隻靜靜地停著數艘獨木舟。
雖然隔了一年的時間,但我還是一眼認出,這裏便是和我烏雅相識的地方。
環境依舊,但佳人已逝。
“樂哥哥,走吧。”洪菲菲拉著我的手,迅速跳上一艘獨木舟。
解開栓在岸邊樹樹木上的纜繩之後,獨木舟順勢朝河中間駛去。
由於是順流而下,去勢很快,不消片刻,便進入了那座狹長深邃的石峰之中。
駛到半途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鼓聲,那鼓聲沉重悠長,隔三秒敲兩下,仿佛在預示著不詳的氣氛。
聽到這鼓聲,我和洪菲菲都靜了下來,整個心神都被那鼓聲吸引,身下的獨木舟,正飛速地向山洞外駛去。
鼓聲不知什麼時候,突然變得密集,其中還夾雜著一個少女哀慟的歌聲,如哭如泣。
聽到這種聲音,我的臉上不知不覺,又湧出了淚水,心中一陣發酸,眼前又出現了烏雅那張美麗皎潔的的臉龐。
“烏雅,我來晚了,對不起。”
我痛恨地握緊拳頭,尖銳的指甲紮在手掌中,傳來一陣陣揪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