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緊緊抿著,周身都透出森然寒意。
寶昌公主仰頭望去,瞧著他鋒利如刀的下頜線條,似墨的雙眸。他那無情又冰冷的模樣,偏就深深攫住了她的心,讓她不停淪陷。
再沒有另一個男人,能讓她如此著魔,如癡如醉。
“好,好。”她連連擺手:“是我錯了,我不該這樣。”
她從座椅上起身,腰肢輕擺,來到權墨冼的跟前,羞澀道:“子玄,今夜你就要了我吧!”
他成親在即,以後恐怕再無這樣的機會。
著,她用雙手環抱住他的脖頸,輕輕合上了雙目。
她的紅唇比那玫瑰還要嬌豔,皮膚比凝脂還要細滑,身軀比火還要熱烈。這樣一個豔麗誘人的美人,任他予取予求,偏偏權墨冼沒有任何動作。
甚至,他的手都垂在身子兩側,沒有絲毫動彈。
“公主,請自重。”
聽見他的聲音,寶昌公主睜開一對漂亮的美眸,眸子裏的幽怨似泣。
任何一個男人,在這樣的目光中,恐怕都會敗下陣來。偏偏,權墨冼的眼神裏,找不到任何情動。
“你……對我太無情了!”她控訴道。
“我能公主的,本就不多。”權墨冼道:“我以為,公主心頭清楚。”
“我清楚,我怎麼不清楚?”
可是,她總是妄想著,總有一,她能打動這個鐵石心腸一般的男人。
他越是冷清,她越是無法放手。
他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讓她不能自己。
眼下,他離自己是這般近。近得,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與心跳,看見他性感的喉結。
她多麼想,想要不顧一切地將他抱緊。吻上他無情的薄唇,撫上他夢寐以求的身軀,感受他體溫的熱力。
看一看,他的血究竟是不是冷的。
“公主殿下,您知道後果。”權墨冼的聲音,如同涼水一般,澆滅了她所有的幻想。
是啊,她怎會不知道?
她要真那麼做了,換來的隻會是他絕跡於公主府。還不如眼下這般,至少她能這樣近的看見他,聽見他的聲音。
寶昌公主掙紮著,眼角沁出淚意,無奈地鬆開雙臂,踉踉蹌蹌地走到一旁。她扶著座椅扶手,垂淚道:“你的心,真是太狠了。”
“公主殿下若是覺得痛苦,微臣可以就此不在您麵前出現。”
“不!”寶昌公主猛然抬頭:“不,這不可以……你走吧,我怕我會控製不住自己,做出讓我後悔的事情來。”
“微臣告退。”權墨冼拱手。
他走得那般灑脫、幹淨利落,隻留下寶昌公主一人,痛苦的蜷縮著身子,哀哀哭泣。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堂堂公主,怎麼就淪落到如此地步?為了一個永遠得不到男人,而哀泣痛哭。
金雀站在門外,連大氣都不敢喘。寶昌公主如此脆弱的一麵,就算是她也不敢去看。
在金雀心頭,越發對權墨冼佩服得五體投地,生出畏懼心來。
這是個怎樣的男子?
驕傲得如同孔雀一般的公主,普下最尊貴的幾個女人之一,竟然被他死死捏在手心裏,不得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