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太太微微歎氣道:“還沒醒,把我給擔心的。”就算太醫再三保證了,鞏文覺並無大礙,但她一顆做母親的心,怎麼能放得下?
“都是我們家的錯。”司嵐笙歉意,起身施禮道:“連累了令郎。”
鞏太太連忙將她扶著,不讓她蹲下去,道:“快別這麼說。我知道,這絕非你所願。”
司嵐笙就著她的手起來,心傷地按了按眼角,道:“佩姐兒也是方家的姑娘,她犯下如此大錯,我這個做堂伯母的也有責任。”
“你們二房的情況,我一早就知道。”鞏太太道:“你都說你是堂伯母了,難道還能替她父母管教不成?”
“話雖如此,但我這心頭總歸是不安心。”司嵐笙道:“今兒一早,就將她送去了三聖庵,盼著她能為令郎贖罪。”
她將方家對方錦佩的懲罰說出,總要讓鞏太太出一口氣才好。
“你有什麼想法,盡管告訴我。她既然敢做,就得承擔後果。”
“隻要我覺哥兒能醒過來,一切都好說。”鞏太太也不是好糊弄的人,自然明白方錦佩這件事本身並不簡單,看出了些許矛盾之處。
不過,在背後動手腳的人明顯是衝著方家去的,她無意蹚這場渾水。對她而言,隻要兒子平安無恙,也就夠了。
“謝過太太的大人大量了。”司嵐笙道。
此事揭過,就該說兩家的婚事了。
鞏太太心頭響起昨夜丈夫的話,頗有些無奈,但又非如此做不可。端了茶杯慢慢品著,隻覺得話到了嘴邊難以開口。
沉默了片刻,司嵐笙打破了沉默,苦笑道:“有什麼話,太太不妨直言。”鞏太太的態度,其實已經說明了一切,隻是她不甘心,想聽個明話。
“那好,我就明說了。”鞏太太道:“趁著我們兩家還未定親,孩子們的婚事,就此作罷吧。”
“我知道你不想暉姐兒進宮,也就不耽誤你了。正月還沒過完,你抓緊著些。我這裏也幫你留意著,若是有了適合的人選,便遣人來跟你說。”
司嵐笙滿嘴苦澀,艱難的應道:“如此,就謝過了。”
她的暉姐兒,怎地這麼命苦。這件事明明是方錦佩不知道受了何人指使,鞏太太心頭想必也明白,可到頭來承擔後果的,卻是沒有任何錯處的方錦暉。
司嵐笙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維持著麵上的微笑。在心頭,她已經是恨極了方錦佩。去三聖庵一年怎麼夠,至少也得去個十年八年的,才叫做付出代價!
見她如此,鞏太太也有些傷感。
原本她隻是聽說過方錦暉的美名,但兩家達成口頭上的婚事意向之後,她越看越覺得方錦暉順眼,符合她心目中的兒媳人選。
這真是可惜了!好好的兩個孩子。
屋子裏安靜了下來,從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丫鬟紛紛見禮的聲音,緊接著門被從外麵推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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