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已經在新蓋的豬圈安家了。也長了好幾斤。除卻剛開始乳豬的模樣有幾分可愛,後麵簡直成了一片吸水的海綿。讓四妮兒很不喜歡。
她每次湊近看。那隻大肥豬都要把鼻子拱到柵欄前麵。幾乎要從縫隙裏擠出那隻大鼻子。
大妮覺得很夢幻:“咱們家居然有豬了!”
她一臉震驚,其他幾個姐妹也不見得多好。三妮兒傻乎乎的說:“咱們家有錢了!咱們家有錢了!”話音剛落,就被端著扁豆的鍾老太敲了一個板栗:“傻子。誰讓你這麼說的。我看你是欠打吧。”
鍾母趁著日頭早,割了簍豬草回來。看到四妮兒把院子那些菜葉瓜皮的東西都掃好了。心裏倒有些讚許。她看到小女兒勤快懂事,早些年那些不快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隻要四妮兒更懂得謙讓弟弟就更好了。
看完了豬就去做飯,這次是勞動節。隊裏罕見分了點瓜子(後山的荒地種了葵花)棉花也收獲了一批,這下村裏那些背後嚼舌根的人一夜之間仿佛都消失了。
那些沒有種棉花的人也後悔了起來。因為今年的光線很好。該下雨下雨,該天晴天晴。隻要光線足的地,棉花的收成都不錯。
鍾母帶回來了一隻麂子的前腿回來。應該是熏過的肉。所以味道很重。她說:“是廠子裏送的。一共二十多頭哩。”又說起牧場的旁邊有片荒地,以前就出現過麂子的蹤跡。“他們帶頭去抓,還真的抓到了這麼多。不過奶牛場也有個後生把腿給摔了。”
三妮兒也瞪大了眼角,她誇張的比劃了一個大:“奶,有這麼大。”
鍾老太撥弄著肉,沒說好與不好。“這是青麂子,黃麂子沒這麼大,肉也細嫩一些。”在我國中原一帶的丘陵地區,是麂子分布最多的地方。她高興的說:“難得一家人回來。我燉肉給你們吃。”
她話音剛落,屋子裏響起了姑娘高興的歡呼聲。
柴火難得像今天這樣燒的旺。屋子裏洋溢著歡喜的氣氛。那隻前腿被切成了丁狀,四妮兒抓了一把屋門外曬得紅辣椒。因為是燉肉,鍾老太就放了一勺油。這油香味一下鍋。就被辣椒刺激得滿是飄香。連隔壁的吳家都聞到了氣味。這是一股怎麼樣的香味啊。好像鉤子一樣把人腦子都勾走了。
油香就足夠饞人了。那股若有若無的氣味。繞著鼻孔打轉。
鍾老太用手探了,感覺溫度差不多。就吩咐四妮兒把蒜和薑都下鍋了。煸抄的時間很短。但是幾個小孩都眼巴巴的盯著廚房,眼睛都直了。
“滋滋滋”
肉下鍋了。在金黃色的油中冒泡。水汽漲開。油煙都是醉人的。
那金黃色的油滋滋作響,把肉迅速的頂起來,泛著油光不停的晃動。這下,二妮兒又把爐火弄小了些。水倒進了鍋裏。方才那些聲音迅速的寂滅下去。而沒過多久。隨著一抹鹽落下去。“咕嚕”“咕嚕”的水聲重新響起來。
水開了。鍋又沸騰起來。
和油炸開不同,水沸騰的時候是溫吞的。好像人低聲細語。
“咕嚕”是誰在咽口水。
四妮兒回頭一看。鍾老太已經轟人了。“大妮兒,叫隔壁的劉爺爺過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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