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妮兒搖搖了頭:“爺爺鏟的?”
徐譽搖了搖頭,他問一句,四妮兒就答一句,她從來不多問什麼,也不多說什麼。但是眼睛軲轆直轉,很機靈,也很招人喜歡的模樣。他還知道她心裏藏著不少的話。但總是嘴巴很緊。要是不感興趣的東西,她肯定連問都不會問了。
要是別人也就算了,正好是四妮兒。徐譽就想逗逗她玩。正好看看這小丫頭片子裝成熟的樣子——還蠻有模有樣的。
可惜四妮兒自己沒有察覺。她說話的時候總超過了自己的年齡,就像偷偷穿了媽媽衣服的小孩一樣有種滑稽感。這大概就歸咎於她長了張嬰兒肥的鵝蛋臉,頭頂像畫片裏老母雞一樣抱著一方頭巾。穿著棉襖就是個橢圓形的球。走路兩隻手左右擺動,晃來晃去。
見兩人都不理自己。旁邊的黃帽子氣的嘰裏呱啦說了一堆。大約是徐譽扔下她一個人去豆腐坊啦之類的。越說越惱火,推了車一把,第二次再去推車,就被四妮兒攔了下來。她把豬放下來,說道:“這是俺們家院子,你幹嘛啦。”
“我又沒怎麼地。”
徐譽扔下書包,裏麵沉得跟裝了石頭似的。他過了一會兒又端著一個盆出來了。壓了一盆水就開始往盆裏倒石頭子。那個黃帽子搬著板凳就湊到他旁邊說:“噯,你昨天是怎麼贏得,也教我兩手唄?”
“你學不了。”
“你不是跟那個姓高的比贏了麼?你能贏他怎麼不能教我。我不管,你一定要教我。”黃帽子見說不動他,居然上手拉拉扯扯起來。徐譽冷不防貼著這麼一個大活人,他臉色很不自然,伸手甩開的姑娘。
這下黃帽子顯然有些心灰意冷了。她有些傷心,使勁的跺跺腳,指著徐譽說:“哼,我不跟你玩了。”說完就跑了。
徐譽回頭莫名的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又搖了搖頭。他向來脾氣很好,也不喜歡和人計較,所以總是有不少人都喜歡這種性格,但實際上四妮兒覺得,徐譽有些麵熱心冷。他在村小學有好一幫處的好的玩伴,一起上下學之類的。但是事實上心裏究竟究竟怎麼想的,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這是圍棋嗎?”
四妮兒指著盆子裏黑黑白白的石子兒說。
徐譽的手指插進那些粗糙的石頭裏。光線的折射在水裏投下了五彩斑斕的波光。他臉上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鬆動,這很容易看出來。他對於某方麵的興趣。
“是,我在山澗的溪水裏撿的,有些是石英石。”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撿起一塊,饒有興趣的介紹起來:“這塊顏色剛好是我想要的。”
圍棋一共有361顆,所以四妮兒很吃驚的盯著這些顏色大小都一致的合乎標準。她問道:“這要撿多久!!”換成是她,怎麼可能有這種折騰的功夫去撿一模一樣的石子回來。簡直是強迫症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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