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漏算的便是煜國的三皇子,”“任如川”冷哼一聲,“沒想到他很早就調查到你的真實身份了,不過,正是因為那幾年我一直潛伏著沒有出手,才使得鳳玉在你手中安然無恙不是嗎?”停了停,忽而又厲聲說道:“我後來以為你愛上了那小子,會把鳳玉交給他,隻是沒想到,你性格如此剛烈,竟自殘以斷絕情誼,既然如此,所以更不能讓你發現事情的真相。”
“嗬嗬,”鍾惜輕笑出聲,“你想把整個天下都握在手中嗎?”笑聲中不掩諷刺,還有說不清的孤寂之感。
“任如川”冷了冷臉色,身上發出一陣陣迫力,鍾惜愈發承受不住,又猛的吐出幾口鮮血,全身像是脫力一般,靜靜地靠著石門。
“你以為自己是慈悲救苦救難的菩薩嗎?”“任如川”有些不屑的說著,“你自以為在武林大會拿出鳳玉做交換救了所有的人,如今看來,卻不過是害死更多的人,他們,都隻會是祭品!”
“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鍾惜輕歎一聲,卻不看向他,“想來,池淩曾向我報過一件事,說是殺手閣中的那些殺手都莫名死了,那一定是你吧!”
“對,那些人既可以成為祭品,他們的血還能成為我的助力。”
“你為了練功竟然喝了人血?!”突然開始嘔吐起來,酸水伴著鮮紅的血落在地上,發出一陣陣難聞的氣味,“任如川”眼中冷意更甚,“這麼快就不行了嗎?看來是看不到我一統天下的那天了,真是可惜。畢竟,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呢,為這開洞的祭祀帶了如此多的祭品來。”眼中流露出同情可憐的神色,陰狠的笑意卻不改絲毫。
“你以為所有人都想得到這份寶藏嗎?你以為你得到了寶藏就能得到天下嗎?”鍾惜停止嘔吐,伸手拂了拂落在唇邊的發絲。
“任如川”忽而伸手揪住鍾惜的胸襟,目光狠厲,看著近在咫尺卻沒有絲毫驚懼神色的女子,心中有一陣陣惱怒,“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個紫衣人的身份嗎?我隻要殺了他,夜國與尤國的戰爭便一觸即發。”說著,又鬆開手,鍾惜被狠狠地摔倒在地,手臂上原本已經止住的血又開始流起來。“不過後來我不打算這樣了,我要看他們在我手中掙紮,哈哈哈!”
“主子。”一個低聲響起,一個黑衣人出現在兩人麵前,手中拿著的正是鳳玉。“任如川”伸手接過,“你退下吧。”
“是。”黑衣人轉身,卻不料背後了無聲息的伸出了一隻手,隻一瞬,頭頂便血流如注,黑衣人睜大眼睛躺倒在地,似乎是不可置信一般。“任如川”將滿是鮮血的手在黑衣人的臉上塗抹幹淨,這才轉過身形,指尖急速劃過鍾惜手臂,一滴血直直射向石門的正中間。
“啪!”鳳玉被注入巨大的內力,散發著耀目的熒光,如同鑰匙一般插入石門正中的孔裏,隻聽幾聲混沌的聲響,石門緩緩打開。
“讓你見識一下芫族真正的實力吧。”“任如川”一手提起鍾惜的衣裳,大跨步朝石門裏走去,那打開的石門忽而也開始緩緩關上。“任如川”掏出火折子點燃,一下子將整個暗室照得分明,那四處竟都堆放著如同砌牆一般整齊的金子,四處還散落著無數的寶盒,想來應該是比黃金更為珍貴的東西。
鍾惜輕輕掙脫一下,“嘶”聲響起,紅色長衫的後襟被撕掉一大塊,整個背部全部暴露在空氣中,如玉的肌膚在火光中更是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