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黑夜如漆,血色的圓月懸掛在夜幕,淡淡的血色帶著不詳,圓滿而寂寥。仿佛是帶著詛咒的符文,在用黑暗掩飾的世界中盡情吞噬著殘弱的靈魂,又沫若一曲梵婀玲的歌,恍若暗夜罌粟般邪魅撩人,無法自拔。
那是一個擁有著強大靈魂的,強大的人。
修長而又蒼白的手指輕撫著手中銀白色的筆記本電腦,透明的指甲隨著落地的輕聲透露出她嘴角詭異而嗜血的笑容。
Enter,那個萬能的按鍵似乎操控著一切,操控著不遠處那幢大樓裏數百人的性命。
三,二,一……
那是死神降臨的前奏,她好像很喜歡默數,決定著那些愚昧無知的人們剩下的時間。
“轟——”
一聲巨響,細膩的火花被摩擦引爆,一朵冒著白色煙霧直插雲霄的蘑菇雲,沒有想象中的血流成河,沒有幻象裏的殘肢破體,一切的真相被隱埋在煙霧之中,即使身在其外,也無法得知最後的結論。
刹那間,煙霧彌漫,隻剩下一堆煙熏的廢墟。
接下來,是人們驚恐的尖叫與拚命的逃跑,死神的影子透過路燈照耀在水泥地板上,空氣中帶著幾分凝重。
那些人們,多麼的愚蠢,他們在逃命,在抓狂,在尖叫,在歇斯底裏的不知所措。
警笛聲由遠而近,她討厭警察,那些偽裝成正義的使者,人們口中所謂的、救、世、主、
到最後他們能做些什麼?能夠阻擋她麼?能嗎?他們能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
他們隻會外表著急的不知所措,擺著正義的架子卻隻能手足無措的在一旁親眼見證那些人的死亡。
那些人,仿佛從來都和她過不去一般,畢竟,他們是人們心中的希望,而她,是夢魘,是惡魔,是死神,是人們所畏懼的黑暗。
不過現在已近無法挽回了,不是麼?
她喜歡那種,看著他人的生命在自己的指尖流逝的感覺,她喜歡,血液的顏色,血紅的一片,汩汩地流動成河,像是死神的鐮刀般收割著那些無知人們的一切,以及一切的一切。
鍾塔,身旁那古銅色的老鍾發出最後一聲鳴響,隱隱的可以看到其中正在左右搖動的鍾擺。站起身來,蒼白的唇角扯出一絲冰冷的笑容,俯視著腳下無助的人們,修長的指尖像是變魔術般撒下三朵死亡之花。血色彼岸花,血色罌粟花,血色曼陀羅。
那,是她身份的象征。
她的名字,叫做櫻。
櫻花的櫻,散落了滿天的悲傷,在空氣與陽光中無限流轉與輪回,最後消失於無形,她嗜血殘忍,冷酷無情,冰冷地就算是那七月驕陽都無法融化絲毫。她腹黑強大,陰險狡詐,將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其次,便是利益。她孤寂落寞,獨來獨往,將人世間的所有情感都當成累贅,將人們的所有牽掛都當成拖累。除了——恨,與仇人。
她,是特工界的Demon(惡魔),是殺手界的Death(死神),是醫學界的Angle(天使),她是死亡與黑暗的象征,是所有人們心中無法抹去的夢魘,絕色的容顏,冰冷的氣息;她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上知天文下曉地理,銀色的長發,血色的瞳孔;她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智商遠遠高於愛因斯坦的人,是唯一一個計算速度比美國先進超級計算機快上數千倍的人,無情的弧度,淡漠的疏離;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幾乎,不,她就是全能!邪魅的眸子,回眸間仿佛過了千百年,人心?所有的真相都無法逃脫她的眼眸,那些東西,她早已看透。
黑銀相間的緊身衣包裹住了她魔鬼般惹火噴血的身材,銀色的長發飄逸而柔順,在空中狂舞,精致絕美的臉龐飄渺而虛幻,仿佛下一瞬間便會煙消雲散般無形,左半邊的臉龐上被那刻滿了血紅色彼岸花紋的麵具籠罩,冰冷,而讓人難以靠近。
血色的瞳孔在黑夜中閃爍著妖異的光芒,慵懶地抬起眸子,輕蔑地藐視著腳下慌亂無序的一切,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二百米有餘的高塔,讓人甚至不敢去仰望,她收起嘲笑譏諷的目光,足尖輕輕一點,頭也不回的跳了下去。死亡?那個字眼,永遠隻有她對別人來宣判,至於她?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