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酒傾心看我的眼神,多了那麼幾分……不對勁。
尤其是她半眯著眼睛,一雙長長的鳳眼,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渾身都會忍不住打個哆嗦。
太他媽嚇人了,就像下一秒我就會被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這個世界上,我最怕的男人是顧霆琛,最讓我憋屈的,是葉梟,但是讓我一看到就渾身發木的,就隻有酒傾心了。
“妹子,上船吧,姐姐帶你回京都,放心好了,姐姐怎麼會一直。”她大大方方的說道。
那神情,要多敞亮就有多敞亮,而我就像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樣。
我咬了咬唇,內心爭鬥了半天,最後還是上了酒傾心的船。
直到到了現在我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麼的拽,就連帆船上,都有四五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在一旁伺候。
她坐在中間的茶幾上,疊著二郎腿,伸手從果盤裏插了一片火龍果,隨後緩緩地塞進了最終,以我知道的詞彙來形容就是,甚是優雅。
見她吃,我也有點餓了,就也拿起叉子吃了一片。
從前我就覺得三姐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可是,站在酒傾心的麵前,我才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美。
她的美是從內心散發的,若說是驚心動魄也不為過。
從前的時候,我也隻是輕輕看她一眼就算了,因為我感覺我不會和這樣的女人有交集。
但是現在,我就坐在她的對麵,我的目光總是不經意的被她勾住,不可自拔。
我想,如果我是個男人,我一定會被她迷得五迷三道。
現在的我,真的很好奇,為什麼在她身邊的這些伺候的男人能夠目不斜視,專心的在一旁站著。
酒傾心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她紅唇微微勾起,隨後,在我的耳邊低聲說道:“這些男人,都是太監。”
我剛剛吃到嘴裏的火龍果,沒有憋住,全都噴了出來。
太監?
她當她是女皇啊?
酒傾心抽出了一張紙在我的嘴邊擦了擦:“要不然,這些人日日夜夜的想上我,我可怎麼辦?”
她說的煞有介事,我就連反駁的話語都沒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好奇,我的目光對著在場的幾個男人那個地方掃了幾眼,但是好像沒看出什麼異常。
酒傾心語不驚人死不休:“心心妹子,你要是想看,姐姐找個房間讓他們脫了給你看。”
酒家姐妹……都豪放。
但是這樣豪放的酒傾心,還是讓我一口老血噴了一地。
我確定我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真的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因為比起她來,我真的很正常。
這船沒過多久就到了岸邊。
我以為她怎麼說也會想辦法要挾我,或者利用我。
但是都沒有,她直接帶著身後的那一群太監,大步離開了。
其實,我一直都以為這個女人是在和我開玩笑,畢竟,現在的法律社會怎麼會有太監的存在?
可是,許久之後我才知道,酒傾心和我說的話,沒有半點虛假。
她身邊的男人們,都被她……
當然這也都是後話。
當天晚上,我回了三姐那,三姐可能是在找我,所以家裏沒人。
我這才想起來給她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被接起的時候,那邊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似乎還有四哥和別人爭執的聲音。
三姐急迫的話語戛然響起:“陸心心,夏雲珠要毀你爸的墳,你快來一趟。”
聽到這個消息,我渾身的血液就像是凝滯了一樣。
我急急忙忙的打車趕了過去,可是我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現場隻剩下了四哥和三姐。
墓碑已經碎了幾塊,零零散散的落在地上。
而最重要的是,四哥江飛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我心裏狠狠地一震。
不過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為什麼就這樣了呢?
四哥……四哥怎麼了?
入眼的是四哥一條鮮血淋漓的手臂,他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而他的左袖……空蕩蕩的。
誰……誰砍了四哥的手?
三姐在一旁嚎啕大哭:“心心,心心,你快打救護車。”
我雙手顫抖的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急救中心的電話。
當救護車來的時候,我的腦子裏都是混亂不堪的。
尤其是四哥江飛那空蕩蕩的袖子,我就像是被人狠狠地輪了一棍子一樣,整個人都發懵……
為什麼夏雲珠要這樣做?
她隻是夏家的一個千金小姐,難不成就在京都橫行霸道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