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久,你怎麼回事,這麼點事都辦不好?還能不能幹了?”
洛紋藝術品集團,文修部主管王恒指著陳久的鼻子在罵。
他們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精致的陶製壺,器形端莊,色澤古樸,壺蓋上一隻仙鶴雕琢的栩栩如生,而且它表麵的陶質已經被摸的發亮,顯然是經常被人把玩的結果。
可惜,手柄是斷的。
陳久低著頭,滿頭大汗,大氣都不敢出,不時的瞄那個陶壺兩眼,一臉的悔恨。
“這可是巴爺最喜歡的霧鶴壺,本來就是有些開裂,沒什麼大問題……”
王恒的嘴依舊開闔著,很是嚴厲,但他的額頭鬢角也滲出汗來,指著霧鶴壺的手在微微發抖:
“本沒有讓你修複,你可倒好,搶著來,現在好了吧,整個手柄都斷了,你怎麼辦?”
到最後,王恒幾乎怒吼了起來,巴爺可是他們洛紋市乃至整個漢江省有名的文物收藏大家,大神級別的,如果他歪歪嘴,別剛入行的陳久了,就連入行十幾年的王恒都別想再在這行混下去。
陳久依舊低著頭,一句辯解的話都出來,畢竟,王恒的沒錯,這次文修事故是他一手造成的。
究其原因,還不是因為……
看陳久三杆子打不出個屁來,王恒的火更大了,一拳打在桌子上,怒視著陳久,喝道:
“把霧鶴壺給我修好,如果修不好,我看你的實習期也別過了,直接給我滾蛋!”
撂下這句話,王恒氣衝衝的走了。
腳步聲幾乎要消失了,陳久才抬起頭,看了一眼王恒離去的方向,再次把目光放在桌子上,一臉的愁容:
整個手柄都掉下來了,這還怎修啊?
“喂,陳久,嗬嗬,又犯錯誤了?”
“我看看……我草,這不是巴爺的霧鶴壺麼?怎麼成這個鳥樣了?陳久你真猛!”
“這霧鶴壺原本雖然隻是開裂,但沒有二級修複師根本辦不到。至於現在,嗬嗬,至少要四級!陳久你太牛了,就兩個字:佩服!”
文修部的張慶、吳為、廖傳圍攏了過來,幸災樂禍的看著陳久,話裏話外都在嘲諷。
陳久雖然隻是實習,但是正宗的科班出身,京師大學文修專業畢業,不然也不可能剛出校門就能進他們洛紋藝術品集團。
他雖然名校畢業但隻是個新人,新人卻不懂得藏拙,鋒芒畢露可不遭人嫉恨。
當初陳久修這霧鶴壺就是這幾個人攛掇的。
看了他們一眼,陳久臉色鐵青,卻懶得一個字,收拾好霧鶴壺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得罪了巴爺,你就算是京師大學畢業的,也得完蛋!”
“人家厲害唄,哪會把巴爺放在眼裏?”
“嘿,巴爺來了可就有好戲看嘍,這個瓜,我能吃半年!”
幾人有有笑的離開了,留下陳久,埋著頭,盯著霧鶴壺,心中憤憤不平:
如果是在後世,就這麼個茶壺,我怎麼可能修不好……
陳久在後世是有名的文物古董修複專家,誰知道睡了一覺,又回到了大學時期。
原本以為是重生,他還笑著,還可以重溫下大學生活!
誰知道,這裏雖然大部分跟後世的一模一樣,卻真的不是原來那個世界。
這裏對文物異常的重視,連帶著文物修複,文物鑒定專業成了最吃香的行業,人們以成為文修師,鑒定師為榮。
似乎不隻是華國,整個世界都是這樣。
因為他們文修專業居然還有外教。
這裏的文修師、鑒定師都是分等級的,一共分八級:見習文修師,一級文修師……七級文修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