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三十年,全球十大希望之城,渡津衛。
身長萬丈的赤金蛟龍,盤旋雲端之上,萬千水族妖獸齊聚近海。
城中百姓拖家帶口,驚慌奔走,老弱哀嚎,一片混亂。
“九河下梢渡津衛,三道浮橋兩道關,退海之地,曾子津渡之處,豈容這群孽畜猖狂!”
蒼穹之上,威嚴剛正之聲響起,道道淩厲鋒芒三尺青鋒,伴隨一名白袍男子降世。
見到來男子,所有人停止奔跑,眼神中充滿了希望,紛紛抱頭喜極而泣。
“快看,十方王座之首,救世英雄,萬劍仙,李太白!”
“他來了,隻要有他在,我們就不同喪生妖獸之口了!”
李太白縱身飛起,漫利劍化作劍雨,朝向赤金蛟龍與海麵上數不清的深海妖獸斬去,與此同時,無數追隨李太白而來的高手,從而降衝向妖獸大軍。
數日征戰,李太白拚著重傷斬殺妖龍,可也卻被自己兄弟張揚背叛,搶走本該屬於他的一牽
被斬斷四肢,削成人彘的李太白,看著被所有人奉為英雄,救世主的張揚,看著所有慶幸活到最後的百姓。
他們歡呼英雄,救世主‘張揚’的名字,他們激動落淚,慶祝末世災禍的結束,他們張開雙臂,幸福的迎接和平新時代。
可為他們帶來這一切的李太白,卻無人再去提起。
“這就是我用生命去守護的人類嗎?亂世之後便是和平,太平盛世,不需要英雄。”
我生在妖獸死去的地方,我死在妖獸出生的地方。
我在災禍殺戮中綻放,我在人性貪婪中泯滅。
我曾是救世的英雄,我曾是人們的希望。
我要化身殺戮,代表毀世的黑陽,毀滅全人類!
——李太白。
“這是哪裏?我的身體好冷!”
李太白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生鏽的網籠中,再往遠處看,所見之物都是一片模糊,還有一個又一個的紅色輪廓,就好像戴上熱感應儀器一般。
想要伸手去打開,但卻感受不到自己雙手的存在。
“為什麼會這樣,難倒我被人削成了人彘?”
李太白暗道一聲,想要開口叫人,但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可以看到顏色漆黑,細長分叉的蛇信。
“我的舌頭怎麼變成這樣了?”
李太白回頭看了一眼,自己長滿漆黑如墨,覆蓋一層宛如黑色晶體一般鱗片的身體。
“看來我沒有被人削成人彘,之前也不是被人困住,而是我重生了,而且變成了一條蛇?還是一條被抓住關進籠子裏麵的蛇?”
靈魂與身體徹底融合,意識的覺醒,李太白腹部傳來的一陣劇烈的疼痛。
微微低頭,可以看到自己腹部有一個三四厘米長的刀口。
一張中年男饒大臉湊近籠子,端起酒杯,把一顆蛇膽摸樣的東西丟進酒杯,對李太白咧開大嘴,露出滿口煙漬的黃牙。
“反正沒有膽的你也活不長了,就廢物利用,明拿你泡酒進補!”
透過生鏽的鐵籠縫隙,可以看到那中年男子把膽汁與酒水的混合一飲而盡,走到床邊倒頭酣睡。
“他喝的是我的膽?”
或許是我上輩子殺戮太重,重生後被上降下了懲罰,不光重生一條蛇,還是一條被人類抓住,並且活著挖掉膽囊的蛇。
就在這時,李太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撫摸自己的尾巴。
回頭看去,發現另一個鐵籠還關著一隻橙黃色的蜥蜴,就是他從鐵網縫隙中伸出爪子,輕輕撫摸自己的尾巴鱗片,眼神充滿了憐憫,那摸樣就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
“同命相連的家夥,沒想到我李太白有一也會被隻蜥蜴可憐。”
李太白苦歎一聲,在籠中趴了一會,腹部的疼痛有所減輕,看著床上酣睡的中年男子,一對蛇眼暴露滿帶殺機的凶光。
“蛇無膽必死,可我是李太白,隻是殺了你,我就能活!”
李白艱難的伸出尾巴,想要挑開別住籠門的鐵棍。
可尾巴剛剛觸碰到鐵棍的時候,卻又收了回來。
上一世無數次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無數次從必死之局中絕處逢生,逃得一線生機。
靠的就是不被絕望,憤怒衝昏頭腦,越是險境越要保持冷靜的頭腦,找到反敗為勝的契機。
李太白很清楚,如今自己剛剛被取走蛇膽,精神與身體還處於極致的虛弱狀態。
在這樣狀態下,自己需要開門離開籠子容易,但想要從桌子上悄無聲,不驚動中年男子下到地麵,還要打開房門離開這一切對現在身體狀況的他來太難了。
權衡利弊後,李太白決定明日以最有把握的辦法,將這中年男子一擊必殺。
決定之後,李太白張開嘴,露出兩顆尖銳的毒牙,從牙尖上流出兩地淡黃色的毒液。
之後李太白將尾巴送到嘴邊,張開大嘴,露出兩顆倒鉤一般長長的毒牙,其中一顆毒牙刺入自己尾部的鱗片下的皮肉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