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當叮當當,鈴聲多響亮……
時光飛逝,轉眼來到聖誕節前夕,史愉搬來矮凳子,拿著鐵錘跟鐵釘站上去,在牆麵上量出適當的距離後,正打算將釘子打入牆麵──
「妳在幹什麼!」
伴隨一句低喝,史宜芳臉色凝重的快步上前,將鐵錘及釘子一把從女兒手中奪下。
史愉眨眨無辜大眼,「我哪有幹什麼,不過就是要把前幾天妳從畫廊買來的畫掛上去。」
「我有要妳多事掛畫嗎?」史宜芳聲音不覺拔高幾個音階,「妳還站在凳子上做什麼,還不快點下來!」
「我好心幫妳……真是不識好人心。」邊嘟嘴碎念著,史愉邊從矮凳上跳下。
這一跳,嚇得史宜芳差點心髒病發,臉色刷白的直指著她,指尖微微顫抖,「妳……妳這個沒教養的孩子……」
「從凳子跳下來需要哪門子的教養?」史愉依舊率性。
「妳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妳以為可以釘釘子、爬上高處嗎?」
「為什麼不可以!」史愉挺出四個月大的肚子,理直氣壯,「我是孕婦,又不是癌症末期的病人。」
「妳說什麼!」史宜芳真想掐住她的脖子,「妳有沒有身為孕婦的常識?妳知不知道懷孕進入四個月是很重要的關鍵期?」
「當然知道。」史愉驕傲的挺起胸脯,豪爽的拍拍微隆的肚皮,「這代表肚子裏的小子以後都會安分的待在肚子裏,不會有提早跑出來的危險。」
史宜芳翻白眼指正,「是安定期!」
「哎呀,隨便啦!反正肚子裏的小子不會搞得我整天吐得下不了床就好。」又輕拍了幾下肚皮,史愉滿腹埋怨,「這麼會折騰人,肯定是個胖小子。」
「那可不一定。」史宜芳一副過來人的姿態,「當初妳在我肚子裏也是一點都不安分,沒幾天就要去醫院檢查看看妳是不是還好好的。」
「那個不安分的小子是史傑辟吧!」史愉打死不承認,繼續埋怨肚裏未出世的寶寶,「唉,你這個死小子搞得我不能飛到加拿大去過個銀色聖誕節,趕不上你表哥還是表姊出世,真是該死!」
「孩子是無辜的,妳罵什麼罵。」史宜芳聽不過去,繼續糾正,「妳知道胎教對一個孩子有多重要嗎?妳這樣整天罵自己的孩子是死小子、臭小子,知不知道這樣對──」
「夠了,夠了。」史愉受不了的先投降,「不要每次我一提到史傑辟,妳就借故轉移話題。」
「妳這個不孝女也別借故給我轉移話題!我這是在教妳如何做好胎教,妳給我好好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