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之上,四周寂靜的可怕,月亮高高掛在空中,滲出千縷幽藍色的光,像是個絕對沉默的旁觀者,又好似傳達著它的悲傷與同情。悲傷什麼,死亡嗎?同情什麼,難道是憐憫嗎?誰知道。虛偽的麵具之下藏著的東西,沒人知道。
“啊。”男子雙手捂住刺入自己胸口的長刀,淒厲的嚎道,那聲痛呼,刺破長夜。噴湧而出的鮮血,宛如那花叢美麗的賜血玫,哀美。
長刀映著男人猙獰如魔鬼的痛苦的麵龐,即便已經磨出了鮮血,他的手也死死的抓住武器。
“它在哪兒?”站在他麵前的人蓬頭垢麵,手卻異常的幹淨,與他那渾身破舊的衣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發出嘶啞的聲音,語調中沒有任何情感。
“妄想,我彥千鋒絕對不會。”
“咻”那人兀地彎腰,淩厲的一拳直打在彥千鋒的麵門上,破風之聲,鳴的極快。彥千鋒連那句別詞都未完,便失去了生機。
“咵”那人拔出長刀,淡淡的望著沿刀尖緩緩滴落的鮮血,良久不語。
“彥千鋒,彥姓,當時神兵闕的通姓,不過那把刀好像不是一般的東西啊!”黑暗中的第三者默在心裏念到。
荒野之上,他們仿佛定格的風景,三個人,一者生,二者死,三者暗。
“咚”那人忽然跪倒在地,發出哀傷的嗚聲,他雙手舉刀,作出切腹狀,毫不猶豫的刺向自己。像是悔改的罪犯懺悔這想結束自己的生命。
“哢嗒哢嗒”長刀仿佛被粉碎一般,刀片一塊接一塊的掉落,他無力的望向自己刺向的地方,毫發無傷。
“為什麼,為什麼!”那人雙拳重錘在大地上,狂吼著,一個又一個拳印累加在一起,他仿佛沒有痛感,雙拳完好無損,隻是稍許沾了些塵土。
“我找不到,找不到啊!”他孩子般哭道。
“你找什麼?”背後驀地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回頭一望。
男子身著黑色長衣,浮在高空,胸膛刻著三個青色羅紋,瑟風無形而起,吹著他幽靈似的身體,左邊空蕩蕩的袖子來回抖動,襯著那萬古不變的明月,他宛如死神降世。
“一把刀。”
“什麼刀?”
“一把能殺死我的刀!”
第四者指了指前方的城池,似笑非笑道:
“那裏!”
暗影中,第三者詫異的望著此幕“他是?”
男子身體漸變的虛幻,竟消失在空氣裏。
“糟糕。”第三者一聲驚呼,隻感到柔軟的物體架在肩上。。
“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師弟!”第四者輕拍他的肩,道。
荒野之上,空無一人。血跡灼燒於月光之下,城池裏,痛苦的哭喊不絕於耳,月亮,再沒了悲傷。甚至那同情,也堪作罕物。它見過了太多悲歡離合,也賜予過人們許多的情感。現在,人們隻是乞求這,時間的治愈,治愈那歲月給予的,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