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玨山下的城市如往日一般熱鬧,而在臨玨山上卻有一人盤腿而坐,雙手放在兩膝上,皆是掌心朝上,雙目緊閉,身體周圍發出淡淡白光,隨即,雙目睜開,眼裏沒有一絲情緒,白光也隨之散去。
雙手往兩側一推,雙足站立。墨色的發絲隨著風微微揚起,一支玉警束起如瀑的烏發,眉目如畫,燦若星辰,雙薄唇輕抿,臉上卻是一片清冷,如此飄渺冰冷,似冬日的雪花,清洌幽然,美的驚心動魄,卻非凡塵所有,腰間的一枚青色玉佩泛著淡淡青光。
唇角忽然微微上揚,世間萬物皆為他失去了顏色。眼睛裏似乎在閃動著一抹不明的精芒。
右手一揮,便化作一縷白煙飄走了。
隻剩下匆匆趕來的兩名男子。
一人身穿青色的錦袍,腰束玉帶,迎著陽光,青色的錦袍如落了一層霜華。他眸光內斂,周身無任何淩厲鋒芒的氣勢,卻令人感覺他有著無上的尊華,卻因為匆忙趕來,神色不免顯得有些狼狽。
另一人一身白衣,衣角隨著迎麵而來的微風微微卷起,手中緊緊握著一柄玉蕭,墨色長發隨風清揚,神色仍舊有點狼狽。
肆琛眯了眯眼睛,低罵道:“該死的,又讓子絳那子跑了。”
自從三百年前與岑子絳、蔚卿拜了把子後,這個三弟岑子絳闖禍,每當他們想去找他時,也不知為何他們總是會來晚一步。總感覺岑子絳是故意等著他們去找他,然後在他們正處於欣喜中,又跑得無影無蹤。
蔚卿低頭把玩著手中的玉蕭,眼中有著幾分無奈,他這幾百年也總算是習慣了這三弟的做法,這一次他們來找他,不過是擔心他的安危罷了。
蔚卿抬頭看著作為他們大哥的肆琛,道:“這臨玨山下便是卞州,似乎十分熱鬧,想必子絳會去那兒,不妨我們也去看看,不定碰得到子絳。”
肆琛點了點頭,便離開了。蔚卿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跟著離開了。
岑子絳走在街上,神色十分得意。想抓住我?哼,那也隻能想想。
街上的女子見到如此絕美少年,紛紛羞澀的投去愛慕的神色,岑子絳回以禮貌的微笑,更是收獲了不少少女的心。
岑子絳看著街上如此熱鬧,便隨便拉了個女子詢問。
原來過幾便是一年一度的花燈節,在花燈節的那,眾人皆戴著麵具,單身男女可以向自己心愛的人吐露心聲,因為戴著麵具,即使是失敗,也不知對方是誰,也可以在那尋得自己的佳人良婿。若是有兩人以及以上的人對同一人告白了,而不知如何決策的話,便通過比試來一決高下。若沒有這個意願,也可在河邊放燈祈福。
岑子絳向女子道了謝,無視女子羞澀的眼神,便抬腳離開了。
岑子絳無意間走到一間青樓麵前,他轉了轉眼珠子,然後走了進去。這一舉動引得遠遠跟在他身後的女子們的一陣唏噓。
肆琛和蔚卿並肩走在街上,又引起了女子們的注意,五感極好的兩個人清楚的聽見人群中討論一個俊美少年的言語。
兩人連忙走了過去,蔚卿詢問道:“不知這位姑娘見到的那位少年腰間可有一枚青色玉佩。”
碰巧他問的那名女子便是岑子絳之前詢問的那人。
女子眼睛發亮的點了點頭,還:“那名少年可真是十分俊俏,可惜人卻去了芙蓉樓。”
明明生的如此好看,可惜人品卻不怎麼樣。
肆琛讓女子帶路,隨後兩人便在女子的帶領下,便到了岑子絳方才進去的青樓麵前。
兩人毫不顧忌的走了進去,又引得周圍人的唏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