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此話一出,我和樂樂皆為一愣,樂樂是不爽自己算是順便,而我則是沒反應過來陸臻的用意,但是仔細一想,當年的事情這般困擾著我,去看看那裏說不定也能想起來些什麼。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陸臻也沒再解釋些什麼,吩咐了廚房阿姨好生照顧念念之後,我們三人就換好鞋子,出了門。
送樂樂去上學的路上,樂樂一直都特別開心的抱著我的胳膊,坐在車後座上,撲棱著一雙小短腿,媽媽,我的同桌少黎的爸媽離婚了,他很難過,我中午可以陪他一起吃飯嗎?
樂樂在上次的臍帶血手術結束之後,又經過了大大小小的手術才換來了現在的狀態,所以,我跟陸臻一直挺看重樂樂日常的生活,就連午飯,都是讓司機接著樂樂回家吃,或者讓管家去送飯。
當然可以,媽媽會囑咐廚房做兩份飯給你們送。我揉了揉樂樂的腦袋,表情溫和的開口,樂樂聽到我這麼說,小臉揚起了一抹笑意,謝謝媽媽!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了去樂樂學校的路上,不多一會兒,就停在了幼兒園的門口,在門口接學生的幼兒園老師迅速的跑了過來,恭恭敬敬的接著樂樂過去,在此期間,還特別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坐在駕駛座上的陸臻一眼。
至於我,那女老師完全是選擇性忽略。
我癟了癟嘴,望著空氣之中的某一點發呆,陸臻這家夥,天天在外麵桃花朵朵開,我難得有那麼一朵,也都被他當場掐死。
現在想想,還真是不公平。
陸先生,這周末幼兒園有活動,您能來麼?來的話,我好提前給您安排位置,因為我們班是優秀班級,所以,選位置能夠先選……那女老師半弓著腰,看向陸臻,巧言笑兮。
依照陸臻的身份,還會缺那麼一個位置嗎?
我在一旁默默的碎碎念,掐掉你的桃花,爛桃花……
陸臻透過前視鏡看向我,聲音淡淡的,沒聽到樂樂的老師問問題嗎?這周的幼兒園活動,你要不要來?
哪裏是問我,分明是問你好不好!都提名陸先生了……
心裏雖然還是不爽,但是麵上還是掛上了微笑,徐老師,謝謝你的提醒,這周我們會一起來這裏參加樂樂的幼兒園活動的。
幼兒園老師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她還是強撐著問陸臻,陸先生,您……
我太太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陸臻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湊過來幫我打開我這邊的車門,下車,到副駕駛這裏來。
言語間,似乎已經忽略了那女老師姹紫嫣紅的臉龐。
太太?女老師一臉詫異地看著我和陸臻,聲音不乏吃驚,不是說,她隻是……
後麵的話,女老師沒有說出來,因為她被陸臻的如刀刃一般的眼神給嚇住了,唇瓣哆嗦了兩下,便將後麵的話給吞了回去。
車子行駛在路上的時候,我有意調侃陸臻。
你剛剛為什麼不把我們的結婚證甩出來給她看?平時都隨身帶著,恨不能複印一百張砸在陸邵陽頭上的家夥,剛剛為什麼不把結婚證甩出來?
陸臻視線涼薄的掃了我一眼,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我把結婚證亮出來的。
言外之意,陸臻是真的把陸邵陽當情敵了,還是重量級的情敵?
不知道怎麼的,我突然想起來很久之前跟陸邵陽的一段對話,那時候陸邵陽就跟我說過,他跟陸臻之間的關係從來就不夠純粹,不是單純的表兄弟關係,也不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而是……十分複雜的情敵關係。
在陸臻的眼裏,陸邵陽是他情敵的身份大於陸邵陽其他任何的身份。
……
二十幾年前那個廢棄的工廠,現在已經是高樓聳立,建成了許多商鋪和大廈,我跟陸臻從車上走下來,看著麵前的景象,微微蹙眉。
之前張秘書跟陸臻彙報這邊情況的時候,我多少也聽到過,但是,我沒想到這裏居然會變得如此的麵目全非,即便我按著夢境裏麵的場景走著,依舊找不到準確的位置。
那張被我燒掉的報紙,陸臻也派人去查過,可回來的人都一律說沒有那份報紙出現過,我想,按著那張報紙的老舊程度,應該是二十年前的,估計那時候報道了廢棄工廠爆炸的報紙還沒有被人大量銷毀……
現在,你能記起來些什麼嗎?陸臻站在我的身側,眉宇微蹙的看著麵前的景象,這裏在十八年前被人買下地皮,開始改造,所有當年的痕跡都被消除的很幹淨……
十八年前?
我今年二十七歲,再有一個月就是二十八歲。
孤兒院媽媽曾經說過,我是七歲那年被送到孤兒院的,而這裏是十八年前被人改造,那麼,在事情發生三年之後,才來毀屍滅跡,那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所以……
即便查到了買下地皮並且改造的人,也沒有什麼意義。
在那個年代,唯利是圖的商人不會少,建造高樓大廈能夠換來豐厚的利潤,所以,即便這裏有不少釘子戶,也會被徹底的清除,所以,想找到當年居住在這裏的人詢問下當時的情況,也是難於登天。
陸臻抿了抿唇,問道:你還能記起來,夢裏麵發生爆炸的位置嗎?
我繼續搖頭,努力地回憶了下那個越來越模糊的夢境之後,才回答道:夢裏麵的情景已經變得很模糊了,我現在隻能回憶起來大概的發展,對於發生爆炸的位置……我已經不記得了。
陸臻往我這邊走了一步,伸手將我完全的抱到了懷裏,鼻息之間輕輕的呼出了一聲歎息,沒關係,這裏記不起來,我們還可以從項鏈入手……
陸臻的話落,一旁的商鋪裏麵就有人走了出來,一邊打電話一邊抱怨。
這邊要價可真狠,也不想想,這個位置二十幾年前死過人,誰還敢租啊,萬一安全隱患不夠,再出事呢!還三十萬一年?切,誰稀得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