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邊呢？”
他坐在引擎蓋上跟我要了支煙點著,吸了兩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我點頭：“我們既然過來，那邊肯定什麼都解決了。”
小胖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說那群人不簡單麼？剛才我們把這夥人引出來,為了不讓他們看出什麼破綻,我們提前做了不少功課，學習了不少東西,包括言行舉止這些細節。剛開始的時候他們沒有看出來，計劃進行的也很順利。”
“就在交貨的時候,不知道他們從哪裏看出不對勁兒,直接就把我們的身份猜出來了。我就在琢磨,我們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差錯,我們自認為偽裝的很好了,基本沒有什麼漏洞。但還是被他們發現了,說明我們在某個地方，肯定是有問題的。”
“這些年，和毒販打過的交道不少,也知道他們的做事方法，包括他們交易的流程。太邪乎了，不可能真的靠直覺吧,你說人的直覺怎麼可能有這麼準？張隊也在想這個問題，必須把我們出錯的問題找出來，否側下次在發生類似的事情，那就是我們的無能了。”
醬瓜嘴裏帶著微笑的說：“不奇怪，我和那群人處過一段時間，他們幹了那麼多年，要是沒有一點眼色，他們能活到今天麼？他們有自己獨特的看人方式，我提醒過你們,是你們沒有準備好，他們的做事習慣,甚至是一些小細節我都給張少奇說了。”
“他還說我太緊張了，現在出事了吧,說白了,就是你們身上警察的氣息太重了，就像當過兵的，身上會有一種當兵的氣息,混社會的，身上又會有另外一種氣息。那夥人就是狗鼻子，聞氣味兒很準的，你們不管怎麼掩飾,怎麼去學習,身上的氣息抹不掉。”
小胖瞪著眼睛：“沒有這麼邪乎吧？這他還能一眼就看出來我是警察？”
醬瓜搖頭：“那肯定是看不出來的,世界上有沒有這種會特異功能的人,你們當警察的,有些職業舉動，小舉動,這些都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玩毒這一行,要麼跟毒販打交道，要麼跟警察打交道,對於這兩種人,是最熟悉的。”
“不說了，說多了你也不懂，你要是懂,就不會有這些意外了。隻能有時間了,你自己慢慢去想，去實踐。剩餘那兩個人跑哪兒去了？”
張少奇走了過來,灰頭土臉的，衣袖上麵還有不少血。
這件事情上,他有點內疚,過來了直接給我們說了句對不起,他把事情搞砸了。醬瓜不好什麼,人家都主動認錯了,擺手道：“沒事,他們跑不掉，來到這邊了，就別想活著離開。”
張少奇又說：“他們被包圍了,就在磚廠裏麵藏著，不過磚廠這麼大，找起來費力不少,還有很大的風險性。他們不知道躲在什麼位置，手裏還有衝鋒槍，真不知道邊防怎麼搞的，這麼多軍火居然沒有查到？”
小胖咧嘴笑道：“別抱怨了，邊防很累的，天天冒著生命危險，總不能什麼都查到了，那批八位數的貨，上百公斤了，還不是照樣流通進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邊到處深山老林，總有他們運送的路線。”
我數了數,現場差不多有二十多個人，不連我們在內,全是張少奇帶來的警察。看著這邊沒有什麼傷亡,否側張少奇就不會是這種樣子了。他這個人有著自己獨特的魅力，很關心手下的安全，對待別人也都好,這就是小胖他們為何心甘情願幫他賣命的原因。
慈不掌兵，善不從警，張少奇這種性格，在官場上麵很容易吃虧。
“貨在哪裏,我看看。”
醬瓜隨口說道。
張少奇帶著我們往前麵走去,在一塊空地上躺著四個人,每個人身上都被打了好幾槍。邊上有許多的紙箱子,裏麵全是小型號的塑料袋,一看就知道這些玩意兒的型號很高。
他指著說道：“貨都在這裏了，不過我得拿回去一些交差,不能動用了這麼大的陣仗,回去後兩手空空，局子裏麵還有不少眼睛盯著我呢。剩下的我幫你們安排好了,運送回去後怎麼處理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老規矩，這批貨出手了，我要一半的錢。”
我好奇的問：“這種錢你也敢要？”
張少奇笑道：“為什麼不敢要？貪汙受賄的錢是錢,這批貨賣出去的錢也是錢,一樣的性質，一樣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