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要麼你在和別人玩命,提著刀去砍人,用槍指著人家的腦袋。要麼就是和他們喝酒,喝的爛醉如泥,我看著好心疼。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最後想通了,身上也沒有什麼負擔了。我決定離開你,可能冷靜一段時間就回來,也可能一輩子都不回來了。”
“浩子,我愛你,很愛很愛,你就是我的全部。知道我這個電話是在哪兒打給你的麼?機場,你別來找我,這次我就是故意避開你的,你想找也找不到。離開這個市,你也沒有什麼能力能找到我。”
我心髒一縮,眼淚差點就流出來了。
醬瓜他們看見我的情況,也不跟著笑了,表情逐漸的凝重起來,走到我麵前問道:“浩子,出什麼事情了?”
我看了眼醬瓜,擦掉眼角的眼淚,笑道:“這樣也好,你呆在我身邊,我也害怕仇家尋上門,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可能會後悔一輩子。真心的,好長時間沒有跟你好好的聊過了,對不起。你會回來的,對麼?”
陸歡歡沉默了,好幾分鍾後開口說:“我不知道,也許吧。我留在你身邊,也是間接分散你的精力,浩子,答應我,為了我,好好的活下去。再見。”
啪!
對麵掛斷了電話。
我緊緊攥著手機,胸口裏麵傳來一陣窒息的感覺。
醬瓜過來扶著我:“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我搖搖頭:“沒事,正事要緊。”
醬瓜疑惑的看著我:“真沒事?”
我搖搖頭說沒事,他半信半疑的看了我一眼,說出發。
一路上我腦袋裏麵全是剛才和陸歡歡的談話,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非常清晰的在腦袋裏麵反複呈現,包括她說這些話時的冷漠語氣也記得。
深吸一口氣,我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心裏不斷引導著自己,許浩你冷靜一點,冷靜,再冷靜。接著舒服不少,我點了支煙,在醬瓜的視線下加快了腳步。
這個村子周圍全是山,附近的山腰上是人工挖出來的煙葉地。裏麵的村民都有錢,家家是三四層的小洋樓,裝修精致,門口還停著不少轎車。
老王遞給混混頭子一張圖紙,我隨便看了眼,上麵畫的是村子裏麵的出入口分布圖,這個村子不大,很好找,而且全部就那麼幾個入口,但凡是個人都能看懂。
一群混混圍著看了眼上麵的圖紙,全部分散開了。
還好大晚上的沒什麼人注意,不然一下子出現那麼多人,人家也不是白癡,肯定會引起什麼警覺的。現場剩下我,醬瓜,老王,薛勇和他的心腹,加起來七八個人。還有另外幾個酒吧的打手,也被醬瓜分散開了,層層圍追堵截,設身處地想想,換做我,不一定能從這種包圍下跑出來。
醬瓜壓低聲音:“走吧,盡量不要留活口,再重複一遍,這次的事情張少奇會幫我們擦屁股。”
老王擔憂的望著我:“浩子,你沒事吧,接了個電話就心神不寧的,你這樣容易出事,這次的對手可是亡命徒,上次在邊緬你打過交道的。”
我提起自己的精神,搖頭一笑:“我沒事,走吧,他們的老窩在哪兒?”
醬瓜這個時候才把細節告訴我們,說道:“夜行軍十六個人全部來了,我們想要一次性的吞掉他們不可能,就算聯合張少奇用最直接的方式把他們平了,事後我們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誰出了事都不行。再說了,張少奇也不肯用他兄弟的命來給我們做這種事。”
“現在的計劃就是張少奇裝作客戶聯係他們,利用價格誘導他們出貨,這群人眼裏除了錢什麼都沒有,隻要數字讓他們動心,他們會降低防範。而且張少奇剛調到這邊不久,那些人也不認識他,他們是外地來的,對市裏的情況不怎麼熟悉,也沒來得及調查,這點可以確保安全。按照雷海的做事方法,每次出貨都是一半負責出貨,一半負責守家,以免被警察或別人一鍋端了。”
“既然張少奇打電話給我,證明那邊搞定了。到時候張少奇負責出貨的人,我們負責守家的人,把他們一個整體切割開來,再慢慢的吞。之所以現在才跟你們說這些,是因為我害怕有眼線,現在我們酒吧裏麵,光我鎖定的大大小小的勢力眼線就有四個。”
“浩子,你在聽我說話麼?”醬瓜往我身上拍了下,我‘啊’的聲,點點頭,說我他媽又不是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