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別的城市,很少見。但從我們市裏發生,太正常了。
我把窗戶搖下一條縫隙,點了支煙,抽的很猛。膀子上麵又開始流血,我掰開口子看了看,肉白白的,往兩邊卷開。索性沒有什麼大礙,就是劃開了一條口子。
青蛙後背那條才叫觸目驚心,我在捉摸他到底怎麼忍下來的?
路上很順利,一輛警車與我們擦身而過,沒有懷疑。半個鍾頭的時間,金杯駛入水間逐月停車場,從裏麵站著十幾個人,有三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
陽哥也在,他穿著以前那套運動服,平靜的看著我們往車上走下來。
“安排一下,先救人。”
陽哥開口說了句,很多男服務員跑了出來,把我們扶到員工宿舍樓。男員工宿舍和女員工宿舍隻有一牆之隔,很多妹子都在好奇的看著我們,議論不斷。
“許浩,你們怎麼了?”
一道焦急的聲音往後麵傳來,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我下意識轉身看去。桃桃穿著一件旗袍,臉上驚恐的望著我們。
我累得不想說話,盯著她看了幾秒,又轉過身走進男生宿舍。桃桃連忙跟了上來,語氣古怪的說道:“煞筆浩,你們這是去打仗嗎?嚇死我了,怎麼沒把你砍死?”
鐵手苦笑道:“你們女人別來添亂,要幫忙的話去幫我們打熱水,不幫忙就離開這裏,該幹什麼幹什麼。”
桃桃沒有任何猶豫,說了句我叫人幫你們打熱水,跟著轉身跑出去了。
我們被帶到一個房間,裏麵除了沒有大型醫療設備,其他一應俱全,看起來非常專業。大耗被小耗放到上麵,剝開他的衣服,上麵有個血口子,有點狹窄,看傷口是被人捅進去的。
難怪小耗一下子就倒在地上了,捅和砍,根本就是兩個性質。
穿白大褂的醫生走到大耗身邊看了看:“沒啥大礙,就是失血過多了。陽哥,我們這裏沒有血漿,要麼隻能從我們內部員工裏麵抽,但是過程太繁瑣了,又要驗血,又要各種檢查疾病之類的。要麼就去醫院裏麵弄,盡量每種型號的血漿弄一袋,動作快一點,繼續下去他就要休克了。”
大耗記得團團轉,眼淚都出來了。
“快去啊,快點弄血漿。大夫,抽我的吧,我的型號和小耗一樣。”
他撩起袖子,放到了醫生麵前。
醫生大罵:“抽個幾把,說抽就抽,你以為這種玩意兒跟你們做遊戲一樣麼?你敢保證身體沒有什麼傳染病或者疾病麼?別到時人家沒有,用了你的血,連人家一起感染了。別瞎添亂,老張,帶他們去另外一個房間,幫他們縫一下傷口。”
大耗不說話了。
陽哥走出去一趟,接著又回來了:“血漿馬上來,把裏麵所有男服務員全部叫來幫忙,留幾個人看著場子就行。”
亂的不可開交,我坐在房間外麵,連續抽了好幾隻煙。我是所有人中,受傷最輕的,就是膀子上挨了一刀。
這些得虧了青蛙,他救了我好幾次,每次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把我拉開。
桃桃帶著自己的姐妹斷水進來了,幾個妹子手腳勤快,忙出忙進。桃桃臉上累出了不少汗,做到我身邊,自來熟的伸手往我口袋裏麵摸出煙,點了支。
“今天晚上太陽是不是往東邊落了?不對,你這個女人無事獻殷勤,一定沒安什麼好心。”
我是真的害怕桃桃了,這個女人想一出是一出,做事根本不講究。一看見她,我就想起自己的十萬塊錢,全讓她黑了。
桃桃虎裏虎氣的瞪了我一眼:“老娘開心,什麼事情都可以做,要是不開心,我鬧死你們。再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的,拿了咱們浩爺十萬塊錢,就當是報答你們了。別謝我啊,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我頓時樂嗬出來,仔細看著桃桃的臉:“我臉皮就夠厚的,就納悶了,女人中怎麼出了你這麼一個異類,臉皮比我還厚。”
桃桃撇了撇嘴:“你這是在誇我嗎?今晚幹了一場,應該又能分到不少錢了。浩子哥哥,不如你包了我吧,半價,你想玩什麼都可以。全套的都行,好不?”
“我草,你真當老子的錢是大風刮來的,是吧?除非你讓我免費,不然免談,這種事本來就是雙方的,我舒服你也舒服,況且出力的是我。按理來說,收錢的應該是我們,對不?”
“許浩,你的臉呢?”
桃桃對我豎起大拇指,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