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哥瞪了我一眼,仔細回憶起來:“好像昨晚還真有個人照顧了我一晚上,不對啊,我記著昨晚有個妹子在我耳邊,跟我說,哥,要不要加個大保健,隻要388喲。”
我有點心虛,尷尬的笑:“幻覺,人喝多了肯定會出幻覺,房間裏麵就我們兩個人,對不對?這事你欠我的,以後得還。草,換做妹子就算了,讓我照顧一個大老爺們兒。”
我連忙跳開這個話題,害怕他回憶起來,我拿他的錢去大保健叫妹子,而且還花了不少,印象中,差不多上萬了。
陽哥穿好衣服:“行了,今天潘月結婚,我們倆參加一下婚禮,就當送棍子最後一程。弄完了,咱們就回去,馬上水間逐月就要開業剪彩了。要是耽擱了,許爺能揍死我。”
他一邊揉頭一邊走了出去。
我簡單的洗了臉,跟著陽哥離開賓館。
上了車子,我們往一家酒店趕去。潘月今天結婚就是定在那裏,在本地算比較豪華的了,之所以跟著去,有兩個原因。一是害怕猴子他們接著找潘月的麻煩,二是想送送棍子。
來到酒店門口,陽哥把車子停好,想了想:“人家結婚,我們總不能空手而歸吧?等我去買兩個紅包,你從車子上麵等著我。”
不等我開口,他就拉開門走了下去。
沒過一會兒陽哥一臉殺氣的走過來了,打開車門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揍我,一隻手拿著錢包:“草,老子的錢怎麼少了那麼多,你昨天晚上到底幹了什麼?就感覺昨晚不對勁兒。”
我心虛的笑著:“陽哥,你先放開我,那麼多人呢。影響不好,昨晚我也喝高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道了。你仔細想想,會不會是昨晚你結賬的時候,把錢多給了。有這種可能,人喝醉了,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我發誓,自己是真不知道昨天晚上拿著陽哥的錢包去幹什麼了,隻知道花了好多的錢,淩晨才叫了兩個妹子回家。
具體的,那些錢花到哪裏去,真不知道。
陽哥眯起眼睛,跟著往腦袋上拍了幾掌:“戒酒戒酒,草,以後我在喝酒就剁手。”
我鬆了口氣,堆著笑臉:“哥,你的紅包準備好了麼?”
陽哥遞給我一個,我捏了捏,裏麵很有分量,少說得有萬把塊錢了,厚厚的一疊,紅包也真的大。
對著反光鏡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下了車子,站在酒店門口看了眼,大步進入。
來到酒店五樓,裏麵頓時熱鬧起來。我看見潘月她媽穿著一件紅色的衣服,門口迎賓,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的笑容。
看見我們,她猶豫了下,笑道:“進去吧。”
我和陽哥把紅包遞給她,走進五樓大廳,裏麵擺滿的酒席。
婚禮還沒有進行,我點了支煙,拿出手機,象征性的打開醬瓜豌豆的所有聯係方式,仍然沒有人回複我。這讓我覺得,自己每天在對一個空號說話。
他們就像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音訊。
哥已經五天了,你們到底在哪兒?看見了,能回個信息給我?
編輯信息發送過去,我把手機裝起來,心裏難受的不行。陽哥安慰我:“想開點,萬一是他們的手機在逃跑過程中掉了,然後又沒有時間辦電話卡,所以才會這樣。”
我吸了口氣,說但願如此。
幾分鍾過去,我們這桌坐滿了人,外麵喧鬧起來。我知道婚禮開始了,下意識扭頭看去,門口一身潔白婚紗的潘月摟著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子,他穿著一套灰色西裝,渾身散發著一股子精神氣兒。
兩人慢慢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花童,捧著潘月的裙擺。
在潘月手中,還抱著棍子的骨灰盒,上麵掛著一條紅布,貼著一個喜字。她臉上沒有太多感情,視線看著前方,像一具行屍走肉。
看著棍子的骨灰盒,他和老王的笑容,浮現在我腦海中。
現場氣氛有些怪異,沒人想到潘月會在結婚當天,抱著一個骨灰盒參加婚禮。
大家安靜的看著她們,路過身邊時,潘月回頭看了眼我和陽哥,嘴角露出感激的笑容。
走到台上,潘月拿過話筒,聲音溫柔的開口:“首先,謝謝各位在百忙之中,來參加我和老公的婚禮。其次,我還要謝謝的人,就是我老公,他沒有嫌棄我腿上天生殘疾,依然選擇了和我共度餘生。”
她老公和司儀不停的對潘月使眼色,顯然是沒有按照之前準備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