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放手就放手,我最擔心的就是你了,你現在的思想很極端。可能是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情,給你打擊太大了。我隻想不惜一切代價,帶你們離開這個圈子,平平安安的生活。去到麗江那邊了,找個本地女孩,適合自己了,就結婚。”
豌豆說我聽你的,你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我跟著點頭:“現在我們還有錢,八位數,足夠做一些事情了。加上生產廠的,開個小公司綽綽有餘。咱們就去那邊弄飲食,居住,遊玩一條龍。”
醬瓜抬起自己的頭:“我們多少年的兄弟了,你們還當我是大哥,這次就聽我的。我害誰都不會害你們。”
豌豆接過話:“就算害,我們也認了。”
醬瓜笑了:“草,矯情了,快點睡吧。明天弄完生產廠的轉讓手續,一起離開。對了,到時候袁龍他說和我們一起走。”
半夜裏,我睡不著,走出房間打算去大廳看會兒電視。剛下樓梯,我就看見裏麵坐著兩個人,下意識拔出別在腰上的槍,打開保險。
“浩子,是我們。”
棍子和老王連忙開口。
我鬆了口氣,提著槍走下去:“要死啊,兩個人做大廳裏麵,也不開燈。你們怎麼進來的?”
黑暗中,有兩個特別明顯的煙頭,老王起身打開了燈,轉身做到沙發上:“飛哥和我們說的,門口地毯下麵有備用鑰匙。這不是剛才聽飛哥說你被人偷襲了。那會兒在弄分紅的事情,抽不開身,就讓飛哥他們先來。現在弄完事情,我們就過來了。”
在桌子上,還放著幾盒烤串。
我做到沙發上,正好肚子餓了,拿起肉串就啃。很香,嘴裏全是口水,棍子指著燒烤說:“本來打算叫你們下來一起吃的,都是你們最喜歡吃的那家。”
“老鐵,有心了。”
我錘了棍子一拳。
棍子哈哈笑:“別跟我來這套,飛哥他們還好吧?”
“睡得跟豬似的,你說能不好嘛?別看著我,都吃啊。”
我把盒子推到他們麵前。
老王看了眼棍子,撞了撞他:“行了,都不是外人,有話就說,別藏著掖著。別跟娘們兒一樣,扭扭捏捏的。你給浩子說,也是一樣的。”
早就看出來他們大半夜的來,就是有話想說。
我擺擺手:“棍子,有事就說。你說,我聽。你了解我們的。”
棍子瞪了眼老王,說道:“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要嫁了,我女兒小時候出過事故,右腿殘疾。這些年沒人看得起她,有幾趟回去,看見她狀態不對勁兒。自己孩子的心事,當父母的清楚,她從小自卑,長到二十幾歲還沒有談過戀愛,遭人嫌棄。”
他笑了笑,接著說:“我當初來混社會,就是認為來錢快,一轉眼時間,差不多五六年時間了。同時也想改變一下家裏的生活質量,現在好不容易談了一個男朋友,我看人家也真心愛她的。就是對方的父母看了我家的情況,不滿意,要求加一套房子。”
我剛要開口,棍子打斷我:“浩子,你別說,先聽著我說。我也難為情,既然開口了,就讓我說完,起碼心裏好過一些。”
“這些年,我存了不少急需,這兩天算了算,結婚的返禮加上雜七雜八各種費用,以及買車的,買房子的,還差九十萬。我沒辦法了,隻能厚著臉皮來找你們,而且我也想退了。這些年,累了,也怕了。現在你們安全的離開這個圈子,我心裏真的為你們開心。”
“不光我們,大家都很開心。我計劃好了未來的路,回去後,就找份工作上著。這些年忽略了家裏的感情,關係也疏遠了,正好彌補一下。等她們生個大胖小子,我的人生也就圓滿了。和大家相處這段時間,很開心,大家沒有年齡的代溝。給我留下了很好的回憶,就像一個大家庭,其樂融融,嗬嗬,真的有點舍不得。”
“我喜歡和你們一起調戲廠子裏的女員工,一起喝酒,一起聊葷段子,一起做事。太多太多的回憶了,這一下子就要退出,真的舍不得。”
他眼睛紅紅的,吸了口氣,拿起肉串就吃。
我笑著說:“我還以為什麼事,包在我身上了。這事不用問醬瓜,我給你轉兩百萬。隻要不去賭,不碰毒,足夠你生活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