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我問道。
她了當的開口:“桃桃,哥,我看你不像壞人,王哥得罪了你麼?這種事情可是違法的,被捉到了要判刑的。往小了說是非法拘禁他人自由,往大裏說是持械搶劫,故意傷人。你年紀輕輕的,要是進去就廢了。”
聽見桃桃用那種老練的語氣來勸我,我愣住了,劉軒也跟著笑了出來。
“你們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嘛?”
桃桃看著我問。
我豎起兩個指頭:“第一,不要說話,在這段時間內,你抽煙上廁所什麼的都可以。你要是想利用上廁所或者做其他事的時間通風報信,我會讓你後悔的,相信我。第二,說難聽點,你現在是我們的階下囚,但知道你為什麼還能坐在沙發上抽煙嘛?是因為我攔著他們,要是我不管這些了,可不敢保證他們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
桃桃不說話了。
我看著她的眼睛說:“聽見了麼?聽見的話就點點頭,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讀大學了麼?還知道唬我?”
醬瓜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聯係我,他們那邊好像遇到什麼麻煩了,前後過去了半個多鍾頭。
無聊之餘,我在屋子裏麵閑逛,被我威脅了幾句,桃桃真乖了,不敢說話,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麵。
屋子一百多平,門後是一個鞋櫃,地板是微晶石的,拖的一塵不染,走過去了,可以看見自己的鞋印。牆壁上掛著一台六十多寸的液晶電視,兩邊是壁櫃,還有幾瓶紅酒。
牆邊放著幾盆多肉植物,還有正在盛開的蘭花,我終於知道屋子裏麵的香味是從哪兒來的了?
我一眼就喜歡上了裏麵的裝扮。
不覺間,四十分鍾過去了,醬瓜還是沒有一點消息,我不由得著急起來。打電話也沒人接,就在我快要承受不了的時候,他打電話過來了。
“浩子,上次宋輝活埋你的那個工廠還記得麼?帶著人去那裏集合,小心點後麵別有尾巴,我們這邊遇到了點麻煩,我失敗了。”
他在電話裏大口喘氣,仿佛和我打電話之前,經過一場激烈的打鬥。語氣中,還有一絲疲憊,我心裏‘咯噔’的聲,問“醬瓜,你受傷了?”
醬瓜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沒事,被蚊子叮了一口。”
掛斷電話,我深吸一口,擺擺手:“走。”
我看向桃桃:“走吧,去一個地方,等解決了我們想要做的事情,然後你就安全了。還是那句話,你配合我們,就不會傷害你。無冤無仇的,在做什麼事情之前,多位自己的安全想想,身體是自己的。”
桃桃站起來點頭:“好,我相信你。”
我樂嗬出來:“你敢相信我麼?”
桃桃攤開自己的雙手,無奈道:“我一個女人,你們五六個大男人,我還有什麼選擇麼?看你麵相也不像什麼壞人,也挺好說話的。”
下樓時,我們幾個人將桃桃圍在中間,不管怎麼說,我心裏不相信她。
桃桃沒啥反映,坦然的接受了我們的簇擁,上了車子,劉軒取下頭套這些,摸了支煙:“靠,熱死我了。飛哥怎麼說的?”
我開口道:“出了市,從小莊村方向有條山路,前些年山後麵有個石料廠。”
劉軒點頭:“我知道,浩哥你休息一下吧,我來開車。”
我坐到副駕駛,轉頭看了眼桃桃:“看緊了,女人的話不能相信,特別是漂亮的女人,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有個人笑著說:“放心吧浩哥,這麼快的車速,她還能打開車門滾下去不成,不要命了?”
“小心為上,因為我吃過太多女人的虧了。”我笑嗬嗬的說了句。
車子剛駛離出小區,豌豆又打來一個電話,語氣非常非常的憤怒,幾乎是暴跳如雷:“草,氣死老子了。麻痹的,浩子,你們現在從哪兒呆著?醬瓜告訴你地點了吧,快點過來,我們被人算計了。醬瓜受傷了。”
“劉軒,開快點。”
我提高了聲音,一下子之間,變得很憤怒。
劉軒踩下油門車子快速行駛,二十多分鍾的時間,我們順著小莊村的山路,來到那家廢棄的石料廠。
我曾經在這裏死過一次,是醬瓜和豌豆兩個人,用手把我從坑裏挖了出來。
那也是我從小到大,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到達門口,我看見停著兩輛金杯車,還站著十多個人。豌豆臉色鐵青的靠在車上,一隻膀子的衣服紅了,他還提著一把片刀兒,血液順著手低落到片刀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