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被搶打到,不能去醫院,隻能找黑診所。老王有點能耐,放這個市,除開大醫院,能治槍傷的人沒有幾個。再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每個人都有往事。重要的話,即便關係在硬,人家也不可能給你說。”
他抓了一個餅子,吃的房間飄香。
胡亂塞了幾個餅子,豌豆說還要去看施工隊擴建,先出去了。
我迷迷糊糊的在沙發上睡著,睡的很死,這段時間以來,忙於奔波,還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晚上睜開眼時,看見方陽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支煙,眼睛通紅的看著我。起初我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發現不是錯覺,他就坐在我對麵。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笑嗬嗬的問我:“怎麼樣,把你堂哥氣得吐血,是不是睡的挺踏實?來,你給我說說你的心得,是用什麼方法把他氣成這個樣子的?”
我小聲的開口:“哥,你別說了,怪難受的。我錯了,換做別人要殺你女人,你要忍了,還是老爺們兒嗎?”
看我狀態太差,方陽深吸一口氣,臉上的憤怒消散不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現在霸龍和楊老四都要找你麻煩呢,你可把許爺的全部人得罪完了。等許爺平靜下來,你找個時間,去他家找他,好好的說一下,沒什麼大事。你心裏也清楚,不管如何生氣,他始終是他這個世上的親人,他不會拿對付外人的方法對付你的。”
我點說行,跟著問起堂哥的情況。
他笑道:“你說被氣到吐血了,情況能好麼?現在還從醫院裏麵呆著,醫生說火氣太旺,傷了五髒。說的太懸,我不怎麼懂醫術這塊,反正就是要住院。讓醫生繼續觀察一下情況,沒什麼大礙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我鬆了口氣,靠在沙發上,腦袋暈的不行。
“走吧,我是來拿u盤備份的,還有那個女人手裏的東西,你最好讓她快點還過來。”
方陽站起身,往外麵走去。
我就跟在他身後,走到了車子麵前,拉開車門:“u盤被我藏在別墅裏麵了。”
方陽看著這輛總裁,嘖嘖感歎:“不錯啊你小子,一百多萬的車子,老子混了大半輩子,還沒有做過這麼豪華的車。”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不是自己的。
他不以為然的做到副駕駛,自己點了一根煙,看他樣子,好像忙活了一夜時間都沒有合眼。
“哥,陸歡歡手裏麵的東西很重要麼?”
我實在想不通,記憶中很善良的堂哥,會因為一件東西而要掉陸歡歡的命。
除非那件東西很重要,重要到了能蓋過堂哥善良底線的地步。
方陽猶豫幾秒,開口道:“很重要,那件東西我不知道怎麼會在她手裏。它是許爺所有公司的命脈,落到有心之人手裏,許爺十年來打下來的基業,就會在一夜間分崩離析。而我們所有人都要死,許爺重情重義,待我們如手足,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家產,但會重視我們的安全。”
“一條命換無數條命,不管怎麼算,都是一筆劃算的買賣。不知道誰給你通風報信,告訴你消息?這就是她的命,看見了沒,不該她的,許爺出動了這麼多的人,她還不是相安無事?”
他說話的語調有點怪,還在生氣我昨晚的做法。
先不說氣倒了堂哥,光是我昨晚擾亂了他們的計劃,這點就不能被原諒。弄出那麼大的陣仗,大家因為我是堂哥的人,嘴上不會說什麼,可心裏一定會不服氣。
琢磨到這些,我語氣誠懇的說道:“哥,替我回去給他們道個歉,還有龍叔,昨晚我用槍頂著他,我知道讓他當著很多人的麵丟臉。他要是不原諒我,等這件事過了,我站著讓他打回來。就當是我不懂事,寒了各位叔叔輩的心。”
方陽哈哈笑了出來,因為這句話,他心情好上不少。
“有話說話,不拐彎抹角的,我就喜歡這種性格。放心,不是什麼大事,隻要那個女人把手裏的東西交出去,她就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了。”
我們一路交談著來到別墅,停好了車,我和他從車子上麵走下來。
推開門一看,醬瓜,棍子,老王和陸歡歡她們正在客廳裏麵看電視。活躍的氣氛,再看見方陽跟著我走進客廳之後,頓時安靜了。
陸歡歡下意識的往沙發上縮,驚恐的看著方陽。
醬瓜他們臉色不自然的站了起來。
那一刻,我看見方陽從腰上摸出了一支槍。